鸡血。
苏代嫣肯定也摸到了,但她不知道是鸡血,可能联想到了其他的东西。
所以才会忽然给房间里喷那么多香水,忽然查户口一样的问他到底去干了什么。
她猜到了一些什么?
这个问题陆景然暂时还无法了解,但有一点可以确定。
他的小姑娘,还是没有放弃调查真相。
陆景然坐在沙发上,看着手里的衣服,低着头沉重呼吸。
所以,现在应该怎么办……
客厅很安静,二乖因为他们今天出去玩所以托付给了宠物店,现在苏代嫣的呼吸被隔绝在门里,这一片空间,能听见的只有墙上钟表的嘀嗒声,还有陆景然的呼吸。
他看着那件衣服,恨不得现在就扔掉,但是思来想去,却是还留在苏代嫣那里最稳妥。
但是就这样放回去不行。
他坐了一会,然后拿着衣服去卫生间,水龙头开到最小,只洗了那一片有圆形血迹的位置。
洗掉鸡血,他又拿吹风机把衣服吹干,然后叠成从苏代嫣柜子里拿出来的那个样子,重新放回了原位。
做完这一切,夜里十一点多,陆景然收拾好一切躺在床上,但是他心中对苏代嫣目的的担忧让他无法入眠,思考了好一会,然后拿出手机给张如泽发了个微信,让他看见了回电话。
张如泽也没睡,没几分钟就拨了过来,他那边很安静,看样子也是即将要睡觉的样子。
陆景然开门见山,坐在床上捏着眉心问:“老张,代代的问题,还有什么办法吗?”
夜晚容易让人感性,张如泽的话难得听着像唠嗑:“陆总,有人爱是好事情,我觉得你没有必要总是折腾自己。”
陆景然又不是吃饱了撑的天生爱找虐,是事实摆在那里:“我们两个的身份对立,在一起不可能。”
“我知道,你可以说出来,让苏小姐自己做决定。”
说出来,谈何容易。
陆景然声音都压低,染上了痛苦的味道:“我是什么人,你觉得我说了她会怎么看我。
杀父仇人?刽子手还是杀人狂魔?”
张如泽叹气:“陆总,将军听的是天子令,你做事都事出有因,苏小姐不会怪你的,况且五前的事情,你也是受害者。”
陆景然苦笑:“老张,口说无凭,而且苏程远活着,她为什么信我,不信她从小一起长大的亲弟弟?”
这确实是陆景然遇到的最大的问题,张如泽沉默了好一会,叹气:“陆总,你总说苏小姐爱得卑微,其实卑微的其实是你。
苏小姐忘不了你没有办法,再一次记忆消除基本不可能,但是我这还有一个办法。
只不过你要想清楚,这个法子一旦用了,就什么回头路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