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山方面为他新安排的民宿叫秋园,不远,很快就到了,一山大大小小十几个负责人全惴惴不安的坐在客厅,陆景然先把苏代嫣放到卧室交给医生,叮嘱了一番,然后才冷脸下来开会。
一山总负责人叫石昊,名字虽然男性化,但却是个实打实的女孩,年纪比苏代嫣大不了多少,称得上精明能干,她没有像其他人一样慌乱,陆景然一下楼,就很简练的开始给他汇报情况。
“出入口全部封锁了,石枯的上一个客人是昨天晚上退的房,因为您来了,所以今天的预约转到了翠池。
我们调了这期间的监控,确定石枯只有人进去打扫过,没有外人闯入。
这里是入住名单和职工名单,按您的要求,旅客筛选了入住地点距离石枯步行十分钟以内可以到达的。职工筛选了负责石枯的,以及需要活动在附近的,还有半年以内入职的人员。
负责石枯的客房经理和保洁已经过去了,他们对内部设施非常熟悉,如果有多余的东西出现,他们会第一时间通知。
暂时就是这些了。”
陆景然坐上单人沙发接过名单,很严谨的一行一行看过去,问道:“附近树林的监控调过没有?”
石昊点头:“调过,没有藏人,也没有特殊的人出入。”
饶是如此,陆景然也不能笃信,毕竟监控也有可能出错,这是陆青山他们遇见过的事情。
“找人核对一下后台数据,看有没有除了你们,其他人浏览过的痕迹。”
石昊一惊:“陆总,您是说,我们的监控被人篡改了?”
“谨慎一点。”
距离石枯近的房客有两户,都是一家四口,这样拖家带口,有猫腻的可能性很小。
而职工这方面,负责石枯的都是两年以上的老员工,新入职半年以内的,基本负责的民宿都是在一山的外围,那里价格相对便宜,服务要求也更低。
现在嫌疑比较大的,就是负责石枯的经理及服务人员,还有经常需要四处活动的电动马车驾驶员。
看完名单陆景然掐着眉心,对石昊说:“把今天去到过石枯的人都叫过来,我需要问话。”
“明白。”
石昊让在场的人事主管给打了几个电话,然后没多久,就有七八个穿着不同制服的人进来了。
一下子进了这么多人,客厅的气氛更紧张了,人事主管擦着汗,对陆景然补充道:“客房经理和保洁还在石枯没来,暂时就这么多人。”
陆景然点头表示知道了,凝眉扫视着低头站着的一排人,尽量让声音听上去不那么冷冰冰带怒气。
“不用紧张,都抬起头来。”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语言可以说谎,肢体动作可以说谎,但眼神说谎的几率很小,而且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所以他需要看着他们的眼睛。
一排人听了陆景然的话,犹犹豫豫的都抬起了头,表情各异,但都是惶恐不安。
这是正常的表现。
陆景然仔仔细细的一个一个看过去,说:“现在,每个人都报一下自己去石枯的时间,做了什么,几点离开的,中途有没有发生意外,从——”
陆景然指指最右边的一个女孩:“你开始。”
被指的女孩看着冷汗都下来了,结结巴巴的回答:“我,我我没发生意外,我是昨天晚上,客人离开了,去收的床单被罩还有浴袍,保洁阿姨给我了我就走了,总共待了没一分钟。”
陆景然追问:“之后没有再去过?”
“没,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