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然二话不说把棠文推回车里,然后沈鹏迅速从另一边上车,拿一块干手帕捂着棠文的口鼻,棠文装模作样的挣扎了几下,就一歪头又“昏睡”过去。
刘宏国都盯他们一路了,不可能临到关头又放他们畅通无阻的上去,这地方没有刘宏国的眼线也会有他控制的监控,演这么一出戏能降低不少他的戒备。
等棠文不再挣扎了,沈鹏快速的解开了她身上的绳子,然后把她背着跟陆景然一起走向电梯。
这是一个新式小区,这样的环境里非常不好“办事”,陆景然今天没打算留刘宏国的命,如果荒郊野外的好办,这样的地方到处都是监控,要想处理痕迹真的很麻烦。
电梯上行,陆景然垂着头没有看跳跃的数字,尽量让脸处在监控盲区,不多时,他们就到了九楼。
出电梯右转,三号的门紧紧关着,陆景然上前没有犹豫的按下门铃,站在门开的那一边,把沈鹏和棠文暴露在猫眼的视线之内。
按铃之后又有三到四分钟的等待,陆景然没有心急,眼睛牢牢的盯着门缝,就在沈鹏紧张的腿肚子都打转的时候,门嘎吱一声被推开了。
苍白的头发苍白的胡须,穿着中山装拄着一根拐杖,就算陆景然从来没有见过他,但有了苏代嫣的记忆,他还是一眼就认出这个人是谁。
“进来吧。”
刘宏国大开了门,用审视的眼神的看了他们一会,然后侧身让路。
陆景然点点头,不着痕迹的握紧了拳头,然后率先走进去,在走到刘宏国身后了之后,猛地转身胳膊卡住了他的脖子。
他不顾刘宏国的惊慌挣脱,一手死死捂住他的嘴后退,然后对“及时醒来”的棠文和被他这一番操作吓蒙了的沈鹏低声说:“走。”
沈鹏懵了棠文很清醒,她点点头,瞬间摔了大门把他们隔绝在外面,留下陆景然和刘宏国单独对峙。
不,这种单方面的压制,算不上对峙。
陆景然环顾了一下四周,然后把刘宏国使劲扔进沙发里,扯过沙发靠背上的罩巾把他不停抖索的双手死死绑在背后,声音冷的像冰块。
“我给你十分钟的时间,讲清楚你针对我的人的原因。”
这么一说刘宏国反而不哆嗦了,他面朝下,被陆景然跪在他背后的膝盖压得死死的,却很不屑的冷笑一声,说:“我当是谁,原来是管我讨债来了。”
陆景然眉眼都要结冰,他拿过桌上的烟灰缸,不顾刘宏国的年龄身体,重重朝他后脑勺来了一下,像尊嗜血的杀神:“我不想听废话。”
这一下力道极重,陆景然丝毫没有手下留情,刘宏国被砸的眼冒金星,后脑勺都冒了血,半天缓不过神,陆景然见了,就揪着他的领子把他直接拖到了卫生间。
要比老没人比他更老,而对这个屡次三番制造坠崖绑架坠机的老东西,他只有恨,所以他看着刘宏国苍白的头须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能问出点东西最好,问不出就只好让他永远闭嘴。
水温开到最低,他把浴头对准刘宏国的头顶,拿着烟灰缸蹲在他面前,看了看他苍老皱皮的脚背:“你还有八分钟。”
冷水使刘宏国有一些清醒,他愤怒的看着陆景然,咬牙切齿:“畜生!”
“我是。”
陆景然轻描淡写的回答,手中烟灰缸再次重重落下,用尽全力砸的刘宏国的大脚趾血肉模糊。
“啊————————”
剧烈而钻心的疼痛让刘宏国厉声嘶吼起来,陆景然眼神冷峻,看着他,拿烟灰缸一下又一下的敲地:“疼吗,老人家?”
“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