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宽慰德妃和为魏国做出了诸多贡献的朱家,这孩子出生之后,便被抱到德妃的宫中养着,已示陛下对朱家的重视。
太子妃比皇太子年长一岁,与魏清璟成婚了几个月之后,已经有了身孕。
秦瑾瑜原先只有五岁,因此一直破格住在翊坤宫的偏殿,如今已经快六岁了,不能再继续住在翊坤宫,贤妃思量再三,便将秦瑾瑜安排在了魏清淮所住的小院子的附近。
之前从羽国远道而来的宋念竹果然如同传言一般,成为了皇子们的夫子,专门教皇子们骑马射箭。
羽国不如魏国条件优渥,土地广阔,因此羽国的军队善骑射,宋念竹被司空家送去寄养,那个地方的人彪悍,大多善于骑射,宋念竹在那里养好病之后,闲暇至于便学着骑马射箭,他天赋不在读书在骑射,因此很快地便领略了精髓。
皇子和他们的伴读都必须要学习骑马射箭,秦瑾瑜则被剔除了出来。
秦瑾瑜对此很是不服气,前去找贤妃,闹着说自己也要去,结果因为人小腿短还非要骑马,从马上摔了下来,腿部受伤,在床上整整躺了七日还没有恢复,从此再也没有闹着要跟皇子和伴读们去骑马射箭。
其他顽皮的皇子和伴读见了秦瑾瑜的惨状,一个个的都打起了精神,不敢再掉以轻心。
“公子,吃点儿水果吧。”锦夕看着秦瑾瑜躺在床上闷闷不乐的模样,柔声宽慰道。
“不吃。”秦瑾瑜赌气地将脑袋扭到了一边,闷闷不乐地说道,根本不去看平日里自己最喜欢吃的水果。
“怎么又生气了?”锦夕不解地将水果盘放下,拍了拍秦瑾瑜的背,安慰道:“别生气了。”
“我就是要生气!”秦瑾瑜委屈不已:“臭苏珩,我手上这么久居然不天天来看我!他之前伤心的时候,我可是天天去看他呢!”
“苏公子想必也是有苦衷,”锦夕道:“先前贤妃娘娘不是说了,让你们别太过于亲近。”
“我才不管这些呢,”秦瑾瑜和魏清婉斗嘴久了,竟然也有了几分魏清婉的霸道,叉着腰道:“锦夕你是我的侍女,不准替苏珩说话,他没来就是没来,不仅昨日没来今日也没来,我不喜欢他了,以后也再也不和他玩了。”
锦夕叹了口气,正想着该怎么继续安慰自家“公子”,外面传来了一阵欢天喜地的喊叫声。
秦瑾瑜仔细一听,发现这竟然是魏清淮的声音。
这小子今日想必是被夫子夸赞了或是在兄弟面前出了风头,才这般的高兴。
秦瑾瑜这般猜测着,那边魏清淮急切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快快快!快把我抬到秦瑾瑜那儿!我要让她看看!”
话音未落,魏清淮又是惨叫了一声:“嘶——慢点儿慢点儿!好疼!撞到我了!”
魏清淮这样一会儿惨叫一会儿哈哈大笑的行为实在是诡异,秦瑾瑜吓得哆嗦了一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惊悚地回头去看锦夕:“魏清淮这般的神经,是不是脑子出问题了?”
话未说完,魏清淮已经来到了屋内,不满地道:“我为了你牺牲了这么多,你竟敢说我脑子有问题!”
秦瑾瑜顺着声音看去,看到的便是魏清淮被几个小太监抬着,腿脚抽搐的场景。
魏清淮纵使腿部受伤,仍不忘了和秦瑾瑜炫耀:“我看你腿伤了之后不方便走动,十分地同情你,于是我也把自己弄伤了,就是为了专门来陪你,你说我仗义不仗义?”
秦瑾瑜一开始还真给感动了,正想上去拉着魏清淮的手关怀一番,却隐隐地发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秦瑾瑜思考了一二,忽然间明白了:“你前些日子天天说骑射太累,又说羡慕我,你莫不是想偷懒,才把自己弄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