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瑾瑜本想和宗政桓说说魏清玫的事情,奈何宗政桓带着宗政灵芸回他在宫外的府邸了,至今也没有回来。秦瑾瑜只好找到了魏清璇。
“我就说她这些日子怎么总是奇奇怪怪的,竟偷偷看皇子才看的书籍,整日也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魏清璇显然也没想到自己这妹子这么能作妖。她在原地走来走去,手里的帕子绞了又绞,已不成形状,眉头也皱了起来:“原是有了这般的打算。”
“我觉得她就是在胡搞,不可能成大事的,”秦瑾瑜愤然道:“依我看,这般恶劣的行径,就该让陛下知道才是。”
“不可,”魏清璇抬起手,示意她不要激动:“且不说你没有证据,就算有证据,也没有人会信你的。”
“可我说的分明都是真的!”秦瑾瑜想要分辩,才说了一句,忽然间却又泄气了。暗恨自己年纪小,没有足够的能力。她颓然道:“若是国师大人在就好了,陛下一定会信我说的话的。”
上次就是因为国师在场,魏皇才信了苏珩所说的在皇族狩猎场发生的事情。
魏清璇半响没有说话,秦瑾瑜有些急了:“我说的可都是真的,你若不信,私底下去试探试探她,就知道到底有没有这回事了。”
“你还小,就别操心这些事了,”此事关乎社稷,魏清璇本也是着急的,见秦瑾瑜急得脸都红了,心中的忧虑倒是散了几分。她笑着摸了摸秦瑾瑜的头:“陛下明察秋毫,定是有办法的,国师也很快回来了,朝廷上还有那么多的臣子呢,他们会操心此事的。”
“好吧。”秦瑾瑜本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既然魏清璇都这样说了,她也只好听话。
“好了,你也别赖在我这了,”魏清璇道:“羽国的使臣马上要来了,宴席也要开始了,我要梳妆打扮了。”
秦瑾瑜应了一声,便出去了,直到走了好远,才发觉有些不对劲。
“听大殿下说羽国的使臣要来?”秦瑾瑜拉住魏清淮:“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未曾听说呀?”
“羽国的使臣都在魏国呆了数日了,早已进宫拜见过父皇,如今举办宴席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魏清淮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她一番,语气中带着疑惑:“你竟连这也不知。前几日你都不和我说话,每日看起来呆呆的,我还当你是太累了,如今再看,莫不是真的傻了。”
秦瑾瑜这几日读书修炼已经很累了,心底又装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事情,的确是没有心思关心外界发生了什么。然而受到了鄙夷,心中到底是不悦的:“羽国不是和我们国家关系不好吗,我怎能料到陛下竟为了接待他们的使臣而开了宴席?”
为单独一国的使臣大开宴席本已是稀少之事,上回为了越天宗的使者开了宴席也是因为越天宗势力庞大,魏皇想要和对方搞好关系,这才给予其殊荣。
“我看你是真傻了,”魏清淮叹气道:“何止羽国一国啊,周边几国的使臣都来了。”
“啊?”秦瑾瑜呆住了。
秦瑾瑜拍了拍脑袋,觉得自己有些晕乎乎的。
她仔细地回想了一下,这几日的记忆才慢慢的清晰起来。
那日她从苏珩的住处出来之后,觉得自己的实力还不够强,便加强了修炼。那几日每日都挺累的,基本都没有和别人过多的说话,脑子也有些昏昏沉沉的。
“别墨迹了,赶紧随我去殿上吧,早点去还可以多吃点点心。”魏清淮拉着她就往前走。
等他们到的时候,魏清璇已经到了。
秦瑾瑜朝着魏清璇的方向眨了眨眼睛,只是魏清璇在和魏清玫说话,并没有看过来。
秦瑾瑜有些失落地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魏清璇和魏清璇都是公主,排行又相近,便被安排坐在了一起。
“三妹妹,”魏清璇温柔地笑笑:“我前些日子读了些先贤所着的书籍,本想着记在心中,日后的一举一动都遵循着书中的道理。只奈何我记性不佳,这些日子又忙,竟忘了许多。”
魏清玫前些日子从淑妃的寝宫出来之后,觉得有些尴尬,已经几日没见魏清璇了。如今见她像没事人一般的和自己说话,不仅没有放松,反倒紧张起来。
她打起了精神,只听得魏清璇继续说道:“孔圣人有一句话,我觉得特有道理,那就是德不配位,必有灾殃。而这德不配位,又分为三种情况,一是德薄而位尊,三是力小而任重,至于这二是什么,我实在是记不得了。三妹妹素来聪慧,可否告诉我,这二是什么?”
魏清玫的心仿佛被人狠狠的敲打了一下,心剧烈的跳动起来,她暗自掐了自己一把,才没有变了脸色。
她努力地平复了自己的呼吸,才淡淡地开口:“我不记得了。”
“第二是智小而谋大。”五皇子魏清璃稍微来得比她们晚了些,正好听到她们在谈这个,便接上了话:“意思是一个人的思想智慧很小,但他的计划太大,与他个人的能力不相配,其结果造成了很严重的损失。”
“二位姐姐纵使身为公主,也不能对读书有任何的懈怠,”魏清璃解说完毕,转而开始苦口婆心地教育两人:“夫子说了,黑发不知勤学早,白首方悔读书迟。这般简单的东西,连我都记牢了,姐姐们却还不知。”
魏清璃本想多说几句,魏清璇微笑着打断了他的话:“你的话我记住了,日后定会在读书上多费心的。只是时候不早了,你也该入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