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皇看着自己这个在敌国做了多年质子的儿子,终于开口了:“苏珩,你今日的确是不像话。”
苏珩看都不看羽皇,神情冷漠。
羽皇气势汹汹地直呼苏珩的全名,并且只是凭着苏栎的几句话和宫中的传闻,问都不问他就给他定了罪。
完全不像是一个正常的父亲。
苏珩对此丝毫不在意,早在多年前他被送往魏国做质子的时候,早在他的母亲和外祖家蒙受灾难的时候,他就不把羽皇当父亲看待了。
所以无论羽皇做什么说什么、是否信任他,苏珩都不会有任何伤心的感觉。
“陛下,”苏珩平静地开口,语调平静的好像他们在谈论的只是今天该吃什么,没有一丝一毫被冤枉了的不甘与怨恨:“今日兄长当中辱骂我的母亲,贬低我的身份。我愤怒之下,失手将兄长推入花圃,害他受了点儿皮肉伤。”
“我只是想关心一下十一弟而已!”苏栎本想嚷嚷几声,意识到自己还是个“重伤患者”之后,便又稍微的降低了声音:“谁知他竟误解了,把儿臣弄成这副模样。”
“就是……”苏淳弱弱地在一旁附和。
苏珩淡淡地瞥了他俩一眼,随后手在空中一划,空中顿时浮现出了刚才的画面。
每一幕每一句话,都清清楚楚。
当年秦瑾瑜为了报复魏蒹葭,曾修炼过相关的法术,苏珩整日跟她在一起,慢慢地也学会了这种法术。
这些年来有时候为了分享自己看到的东西,他会在秦瑾瑜之前使用这种法术。
上一次使用还是好久之前了,好在苏珩记忆良好,使用起来并未生疏。
苏瑶看着上面的画面,若有所思。
虽然苏珩的母亲曾经被父皇所厌弃,苏珩的行为也是合理的。
但凡是一个正常的儿子,在别人辱骂了他的母亲之后都会愤怒。
苏珩趁着大家都在看那画面的时候,不慌不忙地开口强调:“九哥只是皮肉伤。”
简单地解释完毕,苏珩不再说话,只是平静地看着羽皇。
证据很充足,羽皇的面色却越来越差,甚至出口责骂:“够了!苏珩,你不敬兄长,还编造谎言,看来你在魏国的这些年来是学坏了!”
说着,便剧烈地咳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