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符合她眼下的身份。
外室所生的庶女。
秦瑾瑜眼神淡淡,似乎在听夫子授课,又似乎在发呆,看不出任何的真实情绪。
她的目光悄悄飘向苏瑶的面容,眼前这公主原本看着就严肃,周身还有怒气环绕。
然而皇族毕竟是皇族,就算面含怒气,那公主的呼吸也还是均匀平稳的,坐姿还是高贵端庄的,满头的华贵珠饰摇都没有摇上一分,连衣服上的褶皱都没有增加。
莹白的似葱般的手指也安静地放着,完全没有任何多数人暗自生气时手指下意识的考曲或是别的不经意表达出内心恼怒的行为。
若非她心口还有起伏.周围还有她的呼吸声.秦理瑜都要觉得.眼前这人,是不是被静止了。
生气都能生出一股雍容华贵气势凛然的的模样,的确是皇族公主的做派。
不过魏清婉那丫头就未必如此了,秦瑾瑜懒洋洋地想,那丫头若是生气了,纵然不会再如小时候一般撒泼,却也是横眉冷对的,整个人如熊熊烈火燃烧。
瞪眼、撇嘴、搅手帕,转头不屑冷哼等一系列行为,都是少不了的。
然而难得的是那姑娘容颜艳丽似艳红海棠,由于皇族规矩束缚以及多年来培养的公主仪态的原因,生气起来也不显的娇蛮丑陋,倒有几分少女才有的娇憨。
秦瑾瑜的思绪有些跑偏,那边女夫子道:“女子之贞洁尤为重要,盛于生命之千百倍,因此女子应当居于宅院少出门,更不得与亲属意外的男子接触,以免污了品德。”
秦瑾瑜听着这话,面上笑容依旧温和纯净,心里已咬牙切齿。
难怪那公主要生气,她听了都想掀桌子。
秦瑾瑜作为男子养了多年,加之魏国民风比羽国要开放许多,并不十分拘束女子,因此她思维在这个时代比较奇特,总觉得男子女子应当是平等的。
如今这女夫子的言论,她听的并不爽快。
方才偷看苏瑶的公主如今六岁,她怯怯地看着夫子,犹豫地开口:“可前废后就是凭着女子之身打了胜仗,救了好多羽国百姓......”
孩子的思想简单,只觉得的夫子的言论似乎有错,既然女子应当居于宅院,那前废后解救了诸多羽国百姓的事又该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