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沂紧紧抱住江洛灵,俯在她耳边说:“相信我!”,
江洛灵只觉得头脑混沌,机械般的回答:“我相信你!”。
门外的笛声响了不多久戛然而止,女子的惨叫声响起。
有人居然制止住了吹竹笛的女子?
怎么可能!
江洛灵吃惊的推开苏沂,问:“是谁?不怕笛声?”,
苏沂看她一副急切模样,只好拉着她出门。
驿站里已经有好几具黑衣女子的尸体,手里拿着竹笛!
封羽跑过来,拱手道:“启禀殿下,来者是魔音教的人,已经被我们消灭干净!”,
苏沂点头,说:“看来,若邪没来,来的是几个无足轻重的人!”,
封羽说:“殿下说的极是!”,
江洛灵很高兴,拉住封羽的衣袖,问:“你们是怎么消灭她们的?没有受伤吗?”,
封羽看了一眼苏沂,赶紧推后一步,挣脱开江洛灵的手,说:“启禀江姑娘,殿下训练有专门对付她们的人,在我们来之前,已经在此等候了!”,
“专门对付她们的人?”,
江洛灵挠着头,觉得自己的智商不够用了!
苏沂扬了扬嘴角,说:“谁听不见?听不见不就无事?”,
“聋哑人!天哪,苏沂,你雇佣残疾人!”,江洛灵大喊。
封羽赶紧说:“那些人是被父母抛弃的,太子好心收养下来,教给他们一身本领!”,
苏沂可真会充分利用人才!
江洛灵无话可说。
说话间,十几个身着紫衣的人站在苏沂面前,低头施礼。
苏沂对他们点头,眼神里都是赞赏。
紫衣人脸上露出笑容。
苏沂对封羽说:“给他们检查一下,看看有没有受伤!再挑几个能干的,跟着我们上路!”,
封羽领命而去,紫衣人也退下。
一夜再无状况。
第二日早早出发,驿站的人恭敬的送别。
江洛灵探头出去看,说:“他们知道你是太子了吗?”,
苏沂看她一眼,说:“就算我乔装出来,他们也会认出!”,
“为什么?因为你长得帅?”,江洛灵嗤笑道,
苏沂淡淡的说:“有人帮我散布消息!”。
江洛灵觉得后背一凉,看着他。
苏沂说:“怕吗?这一路,还有他们给我的各种考验,稍有不慎,就会有人上书废太子!”,
江洛灵叹道:“生在帝王家,也是一种不幸!”,
苏沂眼里一亮,问:“洛灵,你怎会知晓?”,
江洛灵说:“我读了很多史书,当然知道!”,
苏沂说:“故而,我费尽心思也要把你留在身边,不为别的,只为一个知心人!”。
江洛灵心里微波悄悄荡漾,却故意说:“我才不留在你身边!世间多的是愿意进宫的女子,尤其听说你选妃,更是趋之如骛!”,
苏沂轻声说:“却没有一个懂得帝王家里不幸!”,
江洛灵不说话了。
苏沂洒脱的背后,也许就是无奈吧!
这一天的行程格外顺利,没有碰见任何状况。
为了打发旅途的寂寥,江洛灵硬是把封羽弄到了马车里,三个人玩起了斗地主!
江洛灵怎么也没有想到,苏沂做了一副非常精致的牌,纸张厚实,连数字都写得飘逸,看起来赏心悦目。
但最吸引江洛灵的,是那两张大小王,一个是玄衣公子,温润如玉;另一个是红衣女郎,俏丽灵动。
江洛灵面上一红,问:“哪个是大王?哪个是小王?”,
苏沂说:“男为阳,是大王,女为阴,是小王!”,
江洛灵不乐意了,说:“我觉得女为大王,男为小王合适!”,
封羽怯怯的说:“殿下为了做这副纸牌,几天没好好吃饭、睡觉……”,
江洛灵斜他一眼,问:“这和大小王什么关系?”,
封羽闭嘴。
苏沂妥协,说:“随你!”。
于是,红衣女郎为大王,玄衣公子为小王。
然而,玩了几把后,江洛灵主动改了回来。
因为封羽打错了好几次,非得把玄衣公子做大王,闹得没办法打下去。
当晚没有地方住,因为这是一片荒原。
好在,苏沂他们带有军帐,一扎起来倒也没有问题!
江洛灵钻到账里,兴奋的东张西望,说:“在我那边,这叫做露营,我还没有过呢!”,
苏沂微笑着说:“你倒是很特别,喜欢这般苦事!”,
江洛灵说:“怎么能叫苦事呢?天做账,地为床,星辰是装饰,美的画卷一般!”,
苏沂突然想拥她入怀。
这般胸襟,男子都没有几个,遑论女子了!
江洛灵感觉到苏沂炙热的目光,摸了摸脸,问:“我瞎说的,你不要放在心上!”,
苏沂说:“你说的话,已经刻在我心上了,奈何?”,
江洛灵揉了揉眉心,说:“好了好了,睡觉,不要胡思乱想了!”,
可一躺下,她又尴尬了!
军帐太小,两个人不得不挨在一起!
苏沂心满意足,说:“这个军帐,不错!”,
江洛灵忿忿的说:“不错个鬼!我想睡到外面!”,
苏沂闭眼说:“可以,荒原里狼多,万一你被叼走,只能去做狼夫人了!”,
这时,应景的响起了几声狼嚎!
江洛灵身体绷紧,挨近苏沂,说:“我怎么能睡外面呢!我是女孩子,应该被保护起来。”,
苏沂的嘴角扬了扬,伸手搂住她,说:“有些狼会进账里叼人,我护着你,你就安全了!”,
江洛灵靠在他胸口,听着他的心脏强有力的跳动,没有反抗。
苏沂悄悄扭头看她一眼,笑得更灿烂。
江洛灵叹口气,问:“什么时候可以到京都呢?”,
苏沂说:“快则七日,慢则十日”,
江洛灵有点傻眼,问:“怎么那么远?”,
苏沂说:“远吗?金微国是东来大陆最大的国家,怎可如羽陵国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