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都笑了。
次日,江洛灵和苏沂特意去了丞相府。
许昉和许天穆大惊,却恭恭敬敬的将他们迎了进去。
江洛灵和苏沂不动声色的打量着丞相府,直到在客厅落座。
许昉和许天穆也不敢坐下,垂手站着。
苏沂忙说:“我夫妻二人不过闲来无事,来丞相府走动走动,丞相不必拘谨,快请坐!”,
江洛灵也是一脸笑眯眯的。
许昉和许天穆对看一眼,只好坐了下来。
江洛灵四处看了看,说:“上次来过一趟,此次再来,却依然陌生!”,
许天穆说:“上次大公主只顾得吃酒,并没有心思打量我这府邸!”,
江洛灵讪讪一笑。
苏沂微笑着说:“昨日听洛灵说了前面的趣事,我觉得许公子也是一个妙人。故而,今日来丞相府走动走动。”,
许天穆面上一红,赶紧谦让。
妙人?
上次被挖苦成了那般模样,妙在哪里?
江洛灵憋住笑,说:“当初公主亲自为我们牵线,也算是有缘分。如今我有了夫君,就没了那么多顾忌,大家还是可以做朋友的嘛!”,
许昉忙说:“大公主说的对,你们都是年轻人,自然能玩到一起!”,
苏沂微微点头。
许天穆忙说:“既然大公主都这么说了,天穆自然求之不得!”,
江洛灵眼底有一丝笑意。
几个人正在尬聊,后厢房走出一个肥胖的华服公子,一脸稀奇的看着江洛灵,说:“来了这么美的客人,爹爹怎么不叫我?”,
江洛灵没有生气,反而笑了。
等的就是你,许天成!
记忆里,许天成是游手好闲的浪荡公子,仗着自己的丞相父亲,在京都里祸害了无数良家妇女。
念儿曾告诉过冷夕颜,有人去京兆尹那里告状,却被许昉拦了下来。
被许天成欺负的女子只能自我了结,免得家族蒙羞!
冷夕颜曾想过收拾许天成一顿,可许昉狡猾如狐狸,深得国主信赖,朝中有很多他的人,收拾许天成非常不容易。
所以,她一直未能如愿,今日,总算是有机会了!
许昉被许天成的话惊的差点跳起来,他瞪着眼睛怒喝:“混账东西,大公主和金微国太子大驾光临,你竟敢出言不逊!”,
许天成看到江洛灵眼里的幽光,猛地反应过来,扑倒在地,喊道:“大公主,太子殿下,小人实在不知二位大驾光临,冒犯之处还请原谅!”,
许天穆紧张的看着江洛灵,他虽然不喜欢许天成,可好歹是他许家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江洛灵却是一脸和蔼,摆摆手说:“无妨,本公主不是小气之人!”,
苏沂也是一脸淡漠,若无其事般的看着许天成。
许昉和许天穆对看一眼,面部表情放松下来。
许天成赶紧站起来,袖着手,傻乎乎的东看看西看看。
许昉恨不得他赶紧走开,便说:“天成,这里没有你的事,你赶紧出去!”,
许天成一脸不情愿。
江洛灵说:“这位许公子和我们年龄相仿,为何不能一起聊天呢?”,
苏沂附和道:“甚是,人多热闹!”,
许天穆说:“我这个弟弟玩心太重,又不知礼数,还是等我们调教好了,再与大公主和太子聊天吧!”,
许昉说:“二位毕竟是贵客,许某不敢惊扰了二位!”,说着就对许天成使眼色。
许天成虽然极不情愿,但他内心还是怕他父亲的,只好撅着嘴,准备出去。
然而,江洛灵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他呢?
她勾起唇角,眼底寒光一闪。
许天成不过走了五步就停了下来,转身看着许昉。
许昉拧着眉头问:“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许天成眼神涣散,脸上却有一丝诡异的笑容,他说:“父亲,咱家要造反的消息,你可不能告诉外人!”,
许昉和许天穆惊的一下站起来,不可思议的瞪着许天成。
江洛灵和苏沂也站了起来,他们脸上,是心满意足的笑容以及蓄势待发的愤怒。
这个信息如此劲爆,可不能错过了!
许昉的巴掌及时地呼了过去,许天成清醒了片刻,瞪眼看着愤怒的许昉。
然而,很快他又迷茫起来,嘟囔道:“父亲,我只是提醒你一句!”,
许昉全身都哆嗦起来,喊道:“你是中邪了吗?竟敢胡说八道!”,
许天成说:“父亲,是你和哥哥商量要谋反的,关我什么事!”,
许昉后退一步,差点跌倒,许天穆一把扶住了他。
江洛灵故意一脸震惊,说:“许丞相,你,你……罢了,我们告辞!”,说着拉起苏沂就要走。
许天穆赶紧挡在江洛灵前面,说:“大公主不要误会,我这个弟弟脑子有点儿毛病,今日应该是犯病了!”,
苏沂冷笑,说:“一个脑子有病的人,竟然说出要谋反的话,这丞相府可真是藏龙卧虎!”,
许昉黑着脸,咬牙说:“这个逆子,说出大逆不道的话,该死!”,
许天穆一惊,看向许昉。
许昉的眼里是决绝和狠戾。
江洛灵和苏沂没有想到许昉会这么狠心,都瞪大了眼睛。
然而,如果让许昉自己清理门户,也是一件好事!
江洛灵说:“许丞相不必如此,所谓,身正不怕影子斜嘛!”,
许昉说:“瓜田李下,终归是个祸害……来人,把二公子拖出去……沉湖!”,
他说的格外艰难,可又很坚决!
江洛灵劝道:“许丞相,我们并没有怀疑你,你这又是何必!”,
许昉没有半点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