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未曦看着镜子里的他，眼神有些发愣。秦之游微微低头，在镜子里，和她的视线平齐。

镜子里的两个人互相看着，陆未曦有一瞬间的大脑空茫，她张开嘴，有心想说些什么，但是一开口，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秦之游忽的一下捏着她的下巴，把她的脸半扭了过来，而后自己凑上去。她还能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被亲的样子，他凑上来的模样。她有心想躲，他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另一只手环过她的腰身，把她限制在旋转椅上。

他们两个好久都没有亲近了。之前是因为两个人都很忙，没有时间。后来是因为他和柳依依的事，她没跟他打架就已经很好了，更没有心情。而现在，母亲病重，即使现在转醒，但烦恼也多，还像乌云一样笼罩在她的心头。

一个吻之后，秦之游的胳膊从身后，绕过椅背环绕着她，把头枕在她的肩窝。他几乎不敢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陆未曦也没有说话，她一时之间心有点乱，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两个人彼此沉默的看着镜子里的他们，好久好久，陆未曦才茫然的开口，“我不知道……”

她知道母亲是为她好，她其实也有各种各样的顾虑，她也知道不该反对母亲的意思，以免加重她的病情。

但是这边……

什么叫做不知道？秦之游贴着她的耳朵，声音却很低沉：“你看，你妈妈还需要治病，你也要工作。我理解，妈妈是因为我的原因被气到了，她对我很不满意，也自然带了一些情绪。但是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而且我不是之前已经保证过了吗，我不会再去外面有什么人了，我知道妈妈现在很难相信我，但是，我是在爷爷面前保证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