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和秦之游的关系看似平等，但是其实所有人，包括她自己都心知肚明，他们之间的关系就是不平等的。

她空有一个白大小姐的名头，身后没有娘家支持，没有财产，没有人帮她说话。她的专业，对秦之游也没有丝毫的助益。而秦之游如日中天，一个人把秦家众人收拾的服服帖帖，如果换了她，哪怕换上方如霜，都会对他的事业有更多的帮助。

原本秦老爷子还支持她，但是这次的事情之后，她终于让唯一力挺她的人也失望了。杨莫归更别说，早就想着要替换掉她这个既没钱，又不想生的儿媳妇。

律师坐了书桌，陆未曦只好拿了一本书走到阳台上。寒冬腊月，天气很冷，陆未曦身上衣服单薄，但冷风一吹，好像让她精神也冷静了不少。只是外面一派枯枝败叶，一片萧索。

秦之游在门外，关上门的时候，整个人无力的靠着门边的墙，微微抬起头，突出的喉结上下吞咽。但很快的，他听到了有上楼的脚步声，整个人“刷”的一下站直了身体，脸上的一点迷茫的神色也迅速的收起，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缓缓走向书房。

可落了座，坐在旋转椅上，他原本想着要开电脑看文件的，却瞪着眼睛看着电脑屏幕，什么都看不出来。

因为没有财产纠葛，律师很快起草好了文件。但对于金额方面，他空出了一块，让秦之游自己去填写，然后给他打了电话。

秦之游过了一会儿才过来，拿起文件扫了一眼，看到金额的时候，想了想，提起笔“刷刷”的写了一串数字，然后在后面签下了自己的名字，之后把笔一丢，还吩咐：“这件事情我暂时不想让任何人知道。”

律师点头：“您放心。”

秦之游拿起脚走人，整个签字过程，连一眼都没有看陆未曦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