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尘隐的天资过人,还是永恒篡天诀的功劳,尘隐领悟魔法的速度非常的快,仅是用了半个时辰左右的时间便将其法门熟记。沈听玄给他的三道魔法分别名为火焰飞弹,魔栎之箭,火焰之手;而那一道祈祷则是名为神圣庇护。
在将三道魔法与祈祷修成后,尘隐便起身准备离开修炼室,然而他却发现了一件非常尴尬的事,那就是他似乎不知道开门的方法。换句话说,那就是他一时半会还出不去。
然而尘隐还是不死心,只见他来到石门前,上下打量着石门。随后伸出手随意的在门上拍了拍,然而下一刻,石门开始发出剧烈的轰鸣声,随后缓缓向两侧打开。
“就这么简单?”尘隐的嘴角扯了扯,随后便走出了修炼室。而在他走后,修炼室的石门也是缓缓合上。
而在尘隐离开修炼室,还没走出几步,便看到一个浑身是血的冒险家瘫坐在过道旁。通过他满脸的胡茬不难看出来这是一个中年人,他的左臂无力的垂在身旁,胸口的铠甲上更是有一道触目惊心的巨大豁口,汩汩的鲜血从中流出。
尘隐只是看了他几眼,便准备接着向前走,然而也就在这时那个中年人却突然叫住了他。
“嘿,朋友,能否暂且留步?”
尘隐回过头去,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中年人深吸一口气,如同在忍受着无比剧烈的疼痛一般,随后有些艰难的开口道:“我是红魄冒险团的团长官启海,我们在冒险家协会接到了一个探索区外荒原的任务,但是我们似乎遭受到了埋伏,被一群穿着黑色长袍的怪人所偷袭了。他们会一种非常奇异的能量,我们的刻印装备很快就破碎了,我的团员也全部阵亡,只有我一人回来了。我想让你帮忙将此事汇报给领袖,我也会支付你一定的酬劳。”
尘隐歪着头思考了一会,随后开口道:“那又怎样,这与我何干?而且你能支付给我什么报酬?”
官启维显然是没有意料到尘隐会这般回答,原本就因为失血而变得苍白的脸顿时愈发苍白,只见他猛地咳出几口鲜血,随后愤怒的说道:“你还是个人类吗,在这种事关人类存亡的大事上你还这般,难道你不想看到人类的复兴吗?也罢,既然你要这般我也不多说什么,就当我倒霉吧,遇到你这么个冷血的怪物。”
说罢,官启维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竟是就这么颤颤巍巍,一瘸一拐的走出了训练场,留下一个又一个的血脚印。
尘隐就这么站在原地,默默的看着官启海的离开,同时心中也不知为何很不是滋味。
“他这么样,会死掉的啊。”对此尘隐也很是诧异,以官启海的身体状态走出不出一公里的路就会生机寸断。刚才的他就已经是灯枯油尽,再加上吐了这么几口血,更是加快了生机的流逝,为了这么一个不明不白的情报就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这真的值得吗?
自复苏以来尘隐第一次对自己产生了怀疑,难道现在的人类真的还没有放弃吗?哪怕与魔物间有着天堑一般的差距,有些人也在苦苦坚持。不对,或许这种只是少数人,并不是所有人类都会像他这样的。尘隐自我安慰着,但是他没有注意到的是,从这一刻起,他的心态产生了些许的动摇。
在离开训练场后,尘隐也不知他该何去何从,就这么漫无目的的走在路上。不出他所料,在不出训练场一公里距离的地方,有着一群人在闭眼默哀。尘隐上前一看,看到的正是官启海已经气息断绝的尸体,他双目圆瞪,眉宇间散发着一股浓浓的不甘之色。
在心底为他默哀了片刻,尘隐便接着向前走,不知走了多久,他便停在了一处恢宏的建筑前。尘隐抬起头,在建筑的牌匾上有着五个烫金大字:冒险家协会。
尘隐默默的在冒险家协会门口站了许久,随后便迈开步子跨入了协会中。冒险家协会今日倒是显得格外的冷清,只有零零落落的几个冒险家出入,尘隐刚走进冒险家协会,便看到门口站着一个衣着邋遢的中年人,或许用邋遢来形同他都有些太轻了。他相貌粗犷,也许是吧,因为他的头发和胡子已经近乎完全遮住了他的脸;两米开外的身高宛若一座铁塔一般,尘隐少说也有一米九几,但在这个人面前却依旧显得无比瘦削;他那古铜色的皮肤上蒙着一层不健康的蜡黄;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如同鸟窝一样,感觉都能从里面挑出来虱子一样,他一副睡眼朦胧的样子;脸上浓密的络腮胡一直蔓延到耳根;身上的布袍也是破破烂烂,打满了补丁,露出下面的肌肉;活脱脱的一副乞丐的打扮。
尘隐有些嫌弃的看了那个奇怪的中年人一眼,随后正欲接着向前走,那个邋里邋遢的中年人却突然叫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