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所以你会怎么做？”他说的答案要是让她不满意的话，她也许该考虑变成人鱼之后争取在第一时间拍死他。

这.…….也算是完成任务了吧？

虽然手段并不是她所想看到的，但也是没办法中唯一能行得通的办法了。

至于会不会被霄宴反杀这点就不需要考虑了，毕竟都谈崩了。

霄宴刚开始并不相信她的话，甚至觉得她可能是在宴席上额沾了点酒，所以脑子已经变得不清醒了。

但是很快他就不这么认为了。眼睛是骗不了人的，至少骗不了他的眼睛，她的眼神告诉他，她没有在和他开玩笑，是认真的。

一瞬间，霄宴想到了还小的时候看过一本叫《水注经》的书籍，里面介绍了不少奇异的动物，传闻在上古时代是存在的，只不过现今民间认为那时前人随意编撰的，并不可信。

然而，没人知道，那时小小的霄宴想着，他要有一只像里面被神话的动物就好了。

如此，他就能让它将所有厌恶的人吃了。霄宴放在茶桌上的手指动了动，他渐渐倾身过来，捏起她光滑洁白的下颌，然后盯着她观察了一阵，“所以，你属于什么精怪？”

如果能吞噬庞然大物，只要不算太丑，有碍观瞻，留着也不是不可。

苏秒秒属实没想到他不离远点，还贴的那么近，让她整个人有点混乱了。

怎么觉得，他更像吓人的精怪？

眼神挺瘆人的。

她伸出手，果断拍开他的手，顺便抬手见他推回去。

别看她这身子看起来弱不禁风的样子，力气绝对不是软绵无力，至少比正常男子的力气大一点点。

“你离远一点，不然吓到了最后怪我。”

霄宴借着她的力道坐直，对她这话不给予评价。

在他看来，最令人恐惧的应该是人心，至于精怪……再怎么吓人，也不过是表象而……已。

后面，他已经没有心思继续想下去。因为眼前突然出现的精怪.…她一点都不吓人，也不是他以为的长得奇形怪状丑陋无比，而是比他摆放在书房的任何一件鬼斧神工的宝物更加完美无瑕。

她那美丽且富有诱惑力的鱼尾因为过长，正碰到他的锦袍衣角处。

霄宴喉咙有些艰涩地动了动，垂眸，目光盯着碰到他的鱼尾。

苏秒秒也没想到刚说完就变身了，蔚蓝色象征着自由的眼眸注视着霄宴，试图看清他现在是什么心理。

但他低着头，她一时看不出他现在的状态。不过一旦他冒出杀意，她的鱼尾巴离他那么近，定能在一秒之内朝他的心脏处拍去。

“你是鱼，还是人？”气氛沉寂了许久，霄宴终于抬头注视着面前的“精怪”，哑声低沉地询问。

苏秒秒与他对视，发现他只是一眨不眨盯着她，眸低并没有恐惧，更没有厌恶，只有她看不懂的复杂情绪，让她依旧觉得危险。

苏秒秒斟酌了一下，谨慎地开口，“不觉得美人鱼才准确吗？”

首先排除了非人类这点，不过她不是很想承认自己是鱼。传言鱼只有七秒钟的记忆，她觉得她的记忆挺好的，比如过去这么久了，她还能记得三岁之后发生的印象还算深刻的事情。

“美人鱼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