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苏秒秒，她完全没想过到，霄宴竟然打算现在就去她府上。

她只是说一下邻居之间的客套话……而已。

不久——

苏秒秒侧头扫了眼陪她在自家院子里散步的男人，是真的陪，全程没有说话那种，态度十分专注。

她在现实中溜她家那只大傻狗都没有这么认真。

“今日不忙了？”安静了一段时间，苏秒秒终终于先开口了。

“嗯。”他本来没什么事，该交代的事情都交代好了。

之后，又是一阵沉默……

苏秒秒：“……”

不是她感受不到暧昧的氛围，而是暧昧的氛围根本就没有。

如果她没有看错的话，刚才经过小荷塘的时候，他多看了荷塘几秒，然后又往她的腿部“含蓄”地扫了一眼。

“其实我偏人类。”苏秒秒忍不住幽幽地开口。

她从未想过，有一天她还要和人隐晦的解释她更像人，而不是我是人……

“本王知道，美人鱼，先美人再是鱼。”

霄宴端详了她的脸色几秒后，说道，神色看不出任何敷衍。

他这几天重新翻动了一遍《水经注》，并没有在里面找到美人鱼这样的精怪，且里面也没有注明精怪可以变成人。

倒是那些志怪的话本，不少写到狐狸、蛇或者鸟类变成人形的。

不过也是动物的原型直接变成人形，她的原型和它们不一样。

这话把苏秒秒给整不会了。

她抬头四十五度仰望天空，咳，猝不及防的赞美最令人无措，他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你还要继续？”又走了一段路，苏秒秒现在所有微妙的心情都消散了。

今晚散步的路程是半个月的总和了，她觉得不能再继续散步下去了。

这个时候，府内的下人们像是集体失踪一样，一路走来她看不到一个下人，想让他们直接把她的椅子搬过来都找不到人。

霄宴在她停下来的同时，也停下脚步。

“不了。”他摇了摇头。

然后在她没有任何防备的时候，不动声色地问她，“对了，你还会回到那片海域？”

当初将皇帝和她带回来，他未曾多看一眼那个地方。

苏秒秒愣了一下，摇了摇头。

她最多去看一看，看能不能得到她想要的信息。

她无论如何都不会按照原先的命运轨迹那样，最终回归大海。

霄宴点点头，然后终于退场回他的府邸了。

苏秒秒挑眉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他关心这个问题做什么？

还有，他什么时候说一下她要付出什么代价，好让她赶紧把人情给还了，不然她心里有一股不踏实感。

……

次日，苏秒秒按例上朝，发现摄政王没有缺席。

不过，今日讨论的话题是她感兴趣的，正是关于沿海海盗猖獗一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