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她从来没有多想过,可如今每一次回想起来,言珩都像是在躲避锦儿。
如果他真有心要请锦儿吃饭,那就一定会有的。
只是自己以前天真的以为,他是真的忙。
这手帕,被他动过手脚了。
薄轻语避开了他手中的手帕,她虽然查不出来言珩具体在这手帕上做了什么,或者是喷了什么药。
无色无味。
但是手帕绝对有问题。
从第一次见面他送她手帕开始,这一切的一切就像一个阴谋,她就是那只小白兔,天真的落在了他的陷阱里面。
可当她一旦发现问题,她顺着所有的线索跟时间轴去探索言珩,会发现很多很多的问题。
言珩听到这话,几乎是下意识的看向了她。
薄轻语看见,言珩的眼神在那一瞬间变得有一些阴沉了起来,不再像以前那么温和,里面阴冷森然可怕。
他仅仅只是那一瞬间的过程,他突然就恢复了以往的温和,有一些僵硬的看着她笑道:“轻语,你是不是对我有一些误会?”
薄轻语整个人向后靠了一下,尽量避免跟他的眼神有正面的交集。
“言珩,你没必要催眠我,我知道自己的催眠术不如你。”薄轻语垂眸。
如果前天锦儿对她用了催眠术,她一觉醒睡到天亮,醒来在容家,她就已经发现了不对劲。
这种时候她不可能来麻烦四哥跟锦儿的。
可她……偏偏来了。
她原本手术过后不是去容家的,她意识清楚的记着。
可她去容家了。
言珩眼眸沉了一下,带着一些冷冽,他淡淡笑道:“轻语,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什么催眠术?”
“言珩,你利用我,你的目标是四哥跟锦儿。”
“从一开始你就在利用我。”
“你从来就没有把我当成过你的朋友,是不是?”薄轻语抬起那双眼眸,猩红含泪的看着言珩,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
她总是这样,明明她不想哭的只是心里面很难受,可她的眼泪总会忍不住掉下来。
薄轻语并不想让言珩看见自己这么狼狈的一面,可她总是控制不住自己流眼泪。
言珩看着如此伤心的薄轻语,一时之间,竟然再也没有开口。
薄轻语哭的难受,心里面也难受。
代枭今天的婚礼。
她泪流满面的看向窗外,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眼泪从她脸颊大颗大颗的掉在桌子上,她哭的是那般的绝望无力,又是那么的脆弱无力。
窗外的天空晴朗明媚,今天真的很适合结婚。
这是言珩,第一次看见薄轻语哭的这么伤心欲绝,如此绝望,她的眼底全是一片灰色的世界,再无往日的光彩。
言珩第一次,面对一个人的质问,他沉默良久没有说出一句话。
“你知道嘛,他今天结婚了,我喜欢了十年的人,过完年,就十一年了。”
“过完年,我就喜欢他,喜欢十一年了。”
“言珩。”
“我突然就想放过自己了。”
气氛突然一下子沉默了下来。
薄轻语就这么坐在窗边的椅子上的,仰头,看着窗外的人群和碧蓝色的天空,脸上流满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