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嘴拒绝的话,却说不出口了。
薄轻语淡淡的笑了笑:“谢炎那,有干净的衣服。”
“他身材跟你差不多。”
代枭拧眉,看了自己这身西装,上面洒了些红酒,莫名让他的心情糟糕了起来。
“不用。”
他冷冷的开口,转身就离开了。
薄轻语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微微愣了愣,这个背影,好熟悉,她似乎,曾经在哪里见过。
“轻语。”
身后传来一道低沉的男人的声音,薄轻语喜上眉梢,她转身,就看见谢炎依旧是自身军装穿在身上,眉宇间,带了几分柔和。
“谢炎。”她脆生生的开口,脸上全是孩子般的笑容,单纯又善良,这纯洁干净的笑容,没有被任何东西污染过。
她单纯的像个孩子一样。
薄家将她捧在手心里面疼爱,把她当成最骄傲矜贵的公主来养的。
谢炎唇角微微勾勒出一抹笑意,伸手搂住她的腰肢,带着她往外走。
男人高大挺拔的背影,映衬的女人身材越发的娇小玲珑,他穿着一身军装,带着他的姑娘去见他的亲朋好友。
代枭沉寂的站在远处看着,眉眼间,是一股淡淡的,丝碎的情绪,他眼中带着一些晶莹的液体,脸上一片漠然和冷淡。
他转身离开再没停留。
那份结婚礼物,还是被他转给下人,那个东西,留在手中这么多年了,终究还是送到了薄轻语的手中。
华丽的丝绒盒子中,那是一枚,用草编织而成的戒子。
多年前的夏天,他用一枚用草编织而成的戒指,套了那姑娘十多年。
这次,他放她离开了。
自己亲手放开的。
代枭没有回代家,他回到了另外一个地方,果然看见了他伶仃大醉的师傅,早已经喝的烂醉如泥,不省人事了。
代枭漠然的看着,他走过去,抬手拿起桌子的酒,仰头,直接喝了起来,男人性感的喉咙格外的让人心动。
他一连喝了两瓶,眼睛猩红的捏着酒瓶,手微微颤抖着:“你差不多也该走了吧?”
戴着面具的男人微微僵硬,声音低沉而沙哑:“今天不顺利嘛?”
“砰”的一声,酒瓶碎裂开来,他猩红着眼眸,嘶吼着:“她结婚了,你还要防我到什么时候?!啊!”
“我该叫你师傅呢,还是叫你代枭?”
戴着面具的男人浑身僵硬了起来,随后是一阵颓然,他再没有反抗的坐在沙发上:“什么时候知道的?”
“重要嘛?”代枭冷笑。
“不重要了。”他淡淡的扯了扯唇角。
已经不重要了。
他们都做了同样的选择而已。
“我走了,你……好好照顾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