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上，还是薄凉最喜欢吃的鱼。

明明是一家人，却显得格外拘谨，众人沉默，好像在等谁打破一样……

最后，是乔阳先动的筷子。他对他们，没有薄凉那样复杂的感情的。

鱼还是以前的味道，可是场上各人心境却是截然不同。

“你爷爷做的鱼真的很好吃！”乔阳找到了躲在亭子里看书的薄凉，伸手轻轻地用指腹摸了摸她的脸颊。

“嗯，他做的鱼，最好吃了！”薄凉仰头轻笑，“老家蚊虫多，不然你先回去？”

乔阳被这话好像气到了，故意的按了按薄凉的酒窝：“我怎么可能把你一个人就在这儿！想都不要想！”

薄凉听罢酒窝更深了，眼也弯成了桥：“你真的是……”

好像不去想那些事，他们真的会好过一点了。

薄凉逼迫着自己，把一切都忘了。只是这过程的酸楚和压抑，想必也就她自己心里最为清楚……

可这些，好像也没什么关系，苦惯了的人，哪会这么矫情？

乔阳见她这样，心里也安心些：“在看什么？”

“呼啸山庄！”薄凉用书遮在脸前，“你送我的那本！”

乔阳轻笑，把她举起的书按下去：“居然还留着。”

“对啊，居然还在。”薄凉轻轻的抚了抚那本书，温柔的不像样子。

这本事是当年乔阳“赔罪”用的，离开家的那天，她忘了带走，可爷爷奶奶却是帮她收拾的很好。

“乔阳！”薄凉很认真的看着坐在身侧的他，“如果是你的话，你会原谅他吗？”

乔阳知道她说的是她的父亲。

“不会！”乔阳回答的干脆，可最后却还是心疼的伸手摸了摸薄凉的发顶，“可这仅仅是我，不是你。”

乔阳怎么都会忘记那天看到的场景，如果那天不是他赶到，薄凉...是不是就那么被活活打死了？

他不敢想下去，只是将脑袋支在薄凉的肩膀上，有些失而复得的紧紧拥着她。

薄凉知道他想到了什么，伸手轻轻的拍了拍他的后背。

若说起乔阳的脆弱，想来多是关于薄凉的……

奶奶见不到薄凉，让傅临来找她。傅临站在他们的侧面，上前也不是，离开也尴尬，只能轻咳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