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凉总觉得无可奈何，怎么就将一切都怪在她的头上？她明明也是被蒙在鼓里的那个啊……

“乔诺，你冷静一点。”薄凉皱了眉，终究是不善言辞，“既然你今天心情不好，我就不多打扰了。”

薄凉的手刚扶上门把手，乔诺便一语中的的说了她心中所想：“你是不是觉得你也很无辜啊？我不该恨你，不该对你这般态度啊？”

“你知道这些年我是怎么过的吗？在你被我哥哥保护的密不透风的时候，我可能差点就饿死在街头了……”

薄凉转身看着她，眼里情绪复杂，乔诺只觉得她在可怜她。不过她也懒得计较，毕竟这种眼神，她都习惯了。

“我从小有个好朋友，哦，不对，她现在应该是个疯子了……

我七岁生日那天，她说她找到了地方，要带我去看满天星。我满心欢喜的跟她去了，可那里有很多人，我跟她走散了。

我被一个老婆婆抱了起来，她说她知道有个地方满天星很多，她要带我去。我说不要，蹬着腿挣扎。

可那老婆婆怎么可能听我的，强硬的抱着我离开。我头垫在她的肩膀上，嗓子都哭哑了。

我可算是看见那个好朋友了，可她只对我挥了挥手，露出残忍又恶心的笑。”

乔诺眼里带着恨，让薄凉不意外的猜到她那朋友的疯，有她的功劳。

“我被老婆婆带到了一个山村里，那里周围都是树，都是山，里面有很多女人和孩子，我成了其中一个。

每天夜里，女人的房里总是吱吱呀呀的，有些比我大了些的孩子，也一个一个的被拖了去做那些女人做的事。

我在里面呆了两年，见过了形形色色的男人。他们总会来摸摸我的脸，露出极其猥琐又让人恐惧的眼神，然后说：‘啧，你可要快点长大，叔叔可等着你呢……’”

乔诺眼里都是泪，她整个人蹲在地上，浑身蜷缩起来。

“我跟温珏逃跑的那天，是个意外。

那天，有个女人逃跑了。秋天下大雨的夜里，冰凉凉的。

那个老太婆让人往东去追，我也不知道当时哪来的胆子，偷偷摸摸的爬上了房顶，跳在了屋外的草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