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薄凉笑着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头,“只是觉得,你适合安稳的人而已。不过,如果你以后喜欢上了不安定的人,难不成姐姐还要硬拆鸳鸯吗?”
薄年抿了抿唇,这时候倒是有些想要袒露小女孩的心事了:“其实,我总感觉我对秦宇的那种感觉,不是喜欢。可是,他身边一旦围了人,我就很不舒服,那种感觉就像是自己的所有物被人侵犯了一样。
可是,我也知道,他不是我的,我也不是他的。我们各自存在,我们都难以驯服,不肯低头,不会认错。
你别看着他像是一直跟在我身后似的,可一旦我们两个触到了彼此的逆鳞,那就是一场世纪大战,房间里一片狼藉是常有的事。
我其实有想过跟他在一起的样子,可我也会想,如果我们最后结婚了,那孩子能接受我跟他这样的父母吗?我跟他,会不会也会走到父亲母亲的那种境地?
可如果,我们最后不能结婚,那我们现在在一起又有什么意义呢?难道就是为了很多年之后,我跟孩子说,你母亲当年有个初恋呢,他幼稚的不像话。
有什么意义……”
薄年问着薄凉,薄凉很像要说出反驳的理由来,让她不要过的这么小心翼翼。
可她好像也没有那个能力劝说她,就像她自己一样,她不是也一样,走了这么多年,最后是乔阳把她从悲观里救出来。
那谁能救出薄年?
“我忘了,我是生不了孩子的。”薄年突然戚笑一声,“谁又会娶一个没有生育能力的女人呢?”
“薄年……”
薄凉过来抱着她,薄年紧紧地搂着她,放声痛哭。
异国他乡这么多年了,也只有在此刻,她才真的释放出自己的崩溃情堵来。
那些事是她害怕、从来不敢触碰的地带,因为没有人能够陪她捱过去,所以就告诉自己,那些都是假的。
可是,薄凉来了……
好像,所有的委屈都有了出口,只有亲人才能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