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呢。不过，他把你托付给我照顾，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秦放只是站在床尾，他没有过多靠近，他知道自己该有的分寸。

“原来是这样啊。”

薄凉敛了敛眸子，后来想想也是觉得应该这样，如果他身边的人都知道，就她不知道，那也怪让她难过的。

“我跟他约好了明年下雪的时候一起堆雪人，如果我忘记的话，你能提醒我吗？”

薄凉看着他，她相信他，因为乔阳相信。

“好。”

秦放沉闷的应了一声，原来得到也并没有那么的痛快啊。

他下楼，顺带着发了信息给乔阳：她醒了，在找你。

乔阳看了眼手里的信息，最后只是疲惫的重重叹息一声，然后沉步登机，就这样吧。

秦放知道乔阳离开，是在三四天以后。

那时候，薄凉总是嚷着问他什么时候过年。秦放说快了。薄凉又问，过完年什么时候下雪？秦放说不知道。她就一句话也不再多问了。

可是第二天，她还是会重复一遍。连着好几天……

那天薄凉起来迟了，秦放进来的时候，她正在看着手心：过完年下雪天会见到乔阳。

薄凉每天都在逼着自己记下这些事情，忘记乔阳的时候，就打开手机盯上很久，她想让自己一直记得住。

秦放到乔阳家的时候，那里已经落了锁了，门铃按了很久，里面没有人。

屋外那天薄凉堆着的雪人，早就被太阳晒的连雪水都不剩了，只有一个胡萝卜两个弹珠两支枯木。

“他不在家吗？”薄凉问秦放。

“嗯，不在吧。”秦放回答。

“那他什么时候会回来？”薄凉又问。

“我也不知道，可能，也许，明天吧。”秦放皱了眉，他不懂乔阳到底是什么意思。

可是，现今好像问什么都像是在故作高尚一样。早做什么人去了……

“我们回去吧。明天再来看看好了。”

秦放转身，原是想要伸手带着她的，可是手悬到半空的时候，还是收了回来。怎么说，他也做不到心无芥蒂的对待薄凉。

“好，明天再来。”薄凉耸了耸肩，紧紧地抿了抿嘴唇，就像是在给自己打气一样。

回去的路上，秦放好像看见秦宇了，又好像不是他，总归现在他自己什么事情都没有做好，也没有那个心思去管他了。

到家的时候，倒是接到了秦老头子打来的电话。听说，秦宇跟一个男人打了一架，现在要去领一下。

秦放应了一声，便是让自己家的阿姨照看一下薄凉，拿了外套出门去了。

薄凉其实没有秦放在乔阳家看的时候那么脆弱，其实，她自己能做好很多事情。可能是因为以前在她身边的那个人是乔阳，所以她能够什么事情都依靠着他。

而秦放呢，他不过是借了乔阳的光罢了，如果不是乔阳，他根本不会知道薄凉这个人，薄凉也不会知道他。

如果真的可以选择的话，薄凉是不是会后悔当时救了他的。其实，他自己有数，他身上有哮喘的药，实在不行的时候，他不会拿自己的命开玩笑的。

现在想想，还是挺希望那个时候薄凉没有救他的，不然他也不至于犹犹豫豫，一点也不像他。

现在的感觉真的奇怪，他对乔阳居然有了愧疚的感情在，明明不应该是这样的。

秦放开了一路，死无纷纷杂杂，扰的他头疼。

到的时候，程序熟悉的就像是在餐厅里面处理无理取闹的客人一样。把秦宇带走的时候，他多看了一眼跟他打架的那个男人，居然还带了个孩子。

“你怎么跟他打架了？”秦放问了一句。

“怎么就不能了？哥你认识他？”秦宇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