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首诗,我可是向李先生苦苦哀求了大半天,才得到的。”王誉忍不住在心中默念着这首诗,不胜感慨道:
“李先生难道是天上的文曲星下凡吗?每一首诗都如此精彩。更加难能可贵的是,李先生的诗句风格千变万化,时而壮阔豪迈,时而委婉多情,时而蕴含着发人深省的至理。似乎无论哪一种风格他都能信手拈来,并且都是出类拔萃达到无人能及的高度。这等才气,的确可怕到让人不敢相信。”
王福和王禄两人都是只知道习武的武者,听了少爷一番评价,都是一愣一愣的不知什么意思。
“这样的名句,我已抄写了二十封,没想到这第一封竟然是送给方夫人,看来我与方夫人还是有些缘分的。”王誉轻摇白玉折扇,笑道:“若是那护卫将书信交给了方夫人,说不定我与她会有上一段孽缘。听说方夫人虽然已快四十,却又白嫩又丰腴保养得极好,实在妙哉啊。”
“那样的话,以方战老爷的地位,很可能不会出来见我们的。”王福一下子找到问题的关键所在。
王誉脸色一整,说道:“如果真的不出来,说不得只能硬闯进去了。”
三人又等了一阵,还未见到有人出来。
“这个锦囊里面,到底藏着什么?”王誉倒也不急,拿出临走前林靖给的传音锦囊,放在手上观察。
他向来任性惯了,更没耐性,之前忙着赶路来不及多想。这时好奇心生起便半刻都按捺不住,手指捏起丝绳轻轻一扯打开了锦囊。
探头看去,却见到里面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呵呵,看来这个锦囊只是李先生的恶作剧罢了。”王誉笑了笑道。
王福到底是六品武者见多识广,他摇了摇头郑重道:“少爷,虽然我看不出这个锦囊有什么用,但可以肯定它绝对不凡!”
“哦?”王誉摇了摇头:“可里面什么都没有,又作何解释?”
“这....”王福也不知该如何回答。
“算了,李先生并不是武者,我本就没有指望他能帮上忙。”
这时,方府门前有一个留着八字胡的中年男子怒气冲冲走出来,喝道:“来人,将他们三个拿下!”
方府护卫听令,列阵上前。
王誉忙将传音锦囊重新绑上,一脸无辜得迎上前去,惶恐道:“方老爷,我哪里得罪你了?还请明言呀....”王福王禄二人也紧紧跟在少爷身后。
“这封信,难道不是你写的?”方战将那封书信拿出来,扬了一下冷声道。
王誉登时脸色大变,转过身就要逃。
“想逃?”方战早已怒不可歇,右手手臂暴长抓向他后背。
动手!
王誉暗中示意。
与此同时,王福王禄也是同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骤然发动偷袭。
幽静小院内,身穿桃红宫装长裙的方夫人莲步款款走入,后面还跟着一名中年仆妇。
“任小姐,冷静了些没?”方夫人依然和蔼笑道。
任玉湖紧闭着嘴偏过头去,一言不发。
“哦?不肯说话?”方夫人冷笑道:“你自己或许真的不怕死,不过你就不怕你父母会出什么意外?”
任玉湖怒目而视:“若是你们敢动我爹娘,我就算死了做鬼也不放过你们!”
“任小姐,说些气话是没用的。你冷静想想,有贵人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你若是乖乖顺从,或许以后还有荣华富贵。若是不听话....哼哼,怕是明天东宁城哪条臭水沟就会多三具尸体了。”
方夫人声音越发阴冷,说道:“实话实说吧,这贵人在整个江州郡都无人敢招惹,你们一家死光也不会有人敢说一句话。任小姐,我劝你还是识点时务,与其枉然送死,不如乖乖听话吧。”
任玉湖银牙都快咬碎,急怒攻心下什么都管不得了:“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屈服,我就不信你们能无视官府和王法!”
“官府和王法?实在可笑!”
有平江郡王撑腰,方夫人哪会有半点惧怕,嘴角一扬嗤笑道:“我这就让人将你父母带来,将他们十根手指一截截敲断,倒要看看哪来的官府和王法来救你!”
“呼!”
方夫人话音未落,就听到有一道风声响起,紧接着感到整个耳朵、左边脸颊一阵热辣辣的剧痛。
一个身材壮硕、身穿仆人青衫的大汉陡然出现在幽静小院内,随手一巴掌将方夫人打得横飞出去。
刺啦!
惨叫声伴随着裂帛之声响起,桃红色长裙扫过树枝登时被撕裂开,露出白花花的丰腴大腿。等落在地上时,方夫人一口血沫吐出,血液中混着两颗白森森牙齿。
变故陡生,方夫人心底一阵战栗,任玉湖却是又惊又喜,都同时向外望去。只见一个身穿宝蓝绸衫的贵公子缓步上前,一个仆人押着留有八字胡的中年人跟在后面。
“方夫人,好大的威风呀。”贵公子展开白玉折扇轻摇,露出两排白净牙齿笑道。又两眼发光盯着她白花花大腿,品评一番才赞道:“好腿!”
见到丈夫都被擒住,没了主心骨的方夫人吓得魂儿都险些飞散,颤声道:“你是谁,竟敢到方家来撒野!”方战看到夫人的反应,也立时醒悟过来,自己竟然上了这小子的当。那封情诗书信送过来,就是激怒自己出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