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多每次走的时候都很舍不得,因为任纤素是宠着他的。
几乎到了有求必应的地步。
祝锦对此很有意见,但也无可奈何。毕竟严肃的家长,有一个就够了。每一个孩子的成长,都需要温柔。从多多出生的时候开始,就注定对他温柔的那个人是任纤素。
其实一度两人都很害怕多多。
刚出生的孩子很小很小,骨骼都是软的。
好像轻轻一捏就会立刻骨折,还是粉碎『性』的。
乃至于无论是亲妈还是小妈,都拒绝拥抱他。在病房里的时候,基本上都是躺在婴儿床上度过的。出院的时候,两人还在相互推诿让对方来抱孩子。
最后还是祝锦心下一横,将多多抱了起来。
所以有勇气的那个人是祝锦,一直是她,永远都是她。
干净利落,雷厉风行。祝锦从不掩饰欲望,想要的就要争取,争取了就要得到。
人生有任何一个遗憾都是对生命的亵渎。
但最大的遗憾恰恰就是从她眼皮子底下溜走的。
“你是说多多压根儿就没有父亲?”帮忙整理简历的李子清,不可思议的抬起头。
任纤素将面试者填写的资料和简历叠一起,订书钉压了下去,然后放进文件袋。
“技术还没那么先进,双雌实验是可行的,但是碍于伦理问题已经被禁止。而用了卵子和子宫的双雄繁殖,失败了一次又一次,仍然还在实验之中。多多是有父亲的,只是我们不知道他是谁。”任纤素摊摊手好像说了个大道理而你不明白一样。
“你之前跟我说过祝锦是离婚了的。”李子清不可思议的盯着任纤素。
“人每天至少要说十多个谎言。何况我是为了维护她的名誉,我还说过她老公死了,多多是捡来的这种话。那都是对不熟悉的人的防备之心,你不能怪我。”
只是现在大家都这么熟了,有些事是可以拿来八卦的。
也不用在意别人的目光。
总不能在还不熟悉的时候就直接告诉人家,祝一欢他爹也就贡献了一颗精子,从此以后了无音讯。更糟糕的是,就说祝锦那时候也喝多了,完全是个意外产物。
一早醒来,那人长什么样都不记得,只知道长得挺帅的。
“她最开始的借口是对方长得帅,基因不差。后来又觉得反正不想结婚,不如生了。再后来是月份大了,引产对身体损伤大。然后,她说不想『操』心这个,决定听天由命去冲刺司法考试。”提到司法考试的时候任纤素都无奈了。
“就没留下个联系方式?”李子清好奇的问。
“我们那时候都年轻,还小的很。整天就花天酒地的,生活中的人来来去去的,就算有联系方式也不知道那个是他的电话号码。”任纤素说着自己都觉得好笑。
“你那时候也会胡来吗?”
任纤素不怀好意的看了看李子清,不意外他会这么问。
“算吧,我刚来到这座城市,不认识别的人。是在qq群里聚会认识的祝锦,她刚丢了工作。我们一起喝过酒,调戏过帅哥。后来见对方都是独自一人,就合租了房子。虽然我们很傻,但拿对方当朋友这件事是真心的。后来都懂得了在酒吧那种地方都是萍水相逢,都渐渐不去了。比较庆幸的是,友情留存了下来,也不枉疯了那么一段时间。”
其实会想起来也只是喜欢那个氛围,一群人一起喝酒,一起摇头晃脑忘掉忧愁。
没有束缚,没有界限。
不会有人嘲笑你,也不会有人探听你。每个人似乎都是你的朋友,在天亮前所有人都是你的情人。
一时可能会沉沦其中,慢慢的就会觉得无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