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川木。”亚索将铁锈随手抛在了地上,郑重地对黑发少年说道,“我永远欠你一个人情。”
“七代目对我说过,朋友之间互相帮助是理所应当的。”川木平静地答道。
亚索听到了川木的回答,脸上露出了一个阳光般的微笑,然后就将目光投向了一直默默旁观的猿飞千穂,“这就是你们的诚意么,郡长大人?”
“迪鲁达和阿玛多博士的矛盾一直很深。她的行动肯定没有获得阿玛多博士的首肯,忍者大人。”
“千穂说得没错,亚索君。”******的中年白发男子踩着一个悬浮的白色圆盘,从塔顶缓缓降落到了地面,“迪鲁达向来都是一个蠢货。她既不懂得认清形势,也不明白尊重强者。”
“那想必博士你一定是一个聪明人了?”亚索挥了挥手,将迪鲁达的残骸沉入了大地之中,语气玩味地说道,“作为一个聪明人,博士肯定知道我们最想要的东西吧?”
“呵呵,那是当然。”阿玛多从背包中拿出了一张写满了文字的A4纸,交到了金发少年的手中,“你可以先看一看这个。”
“哦?”亚索接过了文件,一目十行地看了起来。
这份文件是一份关于自愿成为人体实验对象的合同。里面详细地列举了实验对象可能受到的各种损害和风险,保密条款,以及为每位实验者承诺的五十万两基本报酬和两百万两生命赔偿金——即使算上通货膨胀,这也足足抵得上亚索一次S级任务的报酬了。
“那些走失的人果然全都落到了你们的手上。”亚索湛蓝的双目直视着阿玛多的瞳孔。
“你可以现在就派人去查,亚索君。我们所承诺的每一分报酬,绝对百分之百地交到了每一个实验体亲属的手上,而且绝对都是自愿交易。”阿玛多镇定地答道。
“你们一共招了多少个实验体?目前还存活的有多少个?”亚索把手上的文件拿给同伴们互相传阅,口中淡淡地发问道。
“自愿接受实验的对象一共六十三人,其中有十五人没能撑到改造成功的那一刻。”
亚索闭上了眼睛,为不幸殒命的实验体们默哀了半分钟,然后才轻声说道:“我明白了,博士。多谢你实言相告。”
“毕竟你们帮我解决掉了慈弦。”阿玛多掏出火机,为自己点上了一根香烟,“我也实话实说了吧,之前在雷车上操纵乘务员向你儿子杯中下毒的那个人,就是慈弦。他本意是想活捉博人,但你们的出现,却让他改变了这个主意。”
“这种事情并不难猜,博士。”亚索双手抱胸道,“拿来当作交换的筹码,有点不太合适吧?”
“呵呵,那亚索君的条件是什么呢?”阿玛多轻笑了一声。
“第一,所有违反木叶村规定的科研项目必须马上停止;第二,你们所有的科研成果必须与木叶共享,相应地,木叶和火之国每年会提供专项的资金支持,你们不得接受除木叶和火之国官方以外的其他捐赠;第三,今后你们所有的活动一律遵照木叶暗部的保密条例,非由火影首肯不得外传;第四,日后你们所有的研究小组必须有木叶忍者的参与,所有项目立项必须经由火影本人批准;第五,你们所有的科研场所,都将由木叶接管,就从这座高塔开始。”说到这里,亚索略微顿了一会儿,看了看黑发少年那截缺失的右臂,“另外,你们必须交出川木身体改造的详细记录,我要为他重续断肢。”
“哦,没想到亚索君你也懂得医术?”阿玛多惊讶地扬了扬眉毛。
“这些条件,你究竟是答应还是不答应?”亚索单刀直入地问道。
“答应,答应。”阿玛多连忙表态道,“你开的条件相当优厚,亚索君。”
“既然如此,那这座塔里面的人,等火影大人亲自前来接手的时候,再放出来也不迟。”亚索向塔顶扔出了一柄苦无,而后开启仙狐模式,发动了静滞结界。苦无的尖端涌出了一片黑色的时间幕布,将整座高塔笼罩了起来,“至于博士你,就随我们一起回村复命吧。”
“好的,亚索君。”阿玛多坦然地点了点头,任由亚索用查克拉外衣把自己包裹起来,消失在了一片金光之中。
木叶村,一乐拉面新门店的一个单独的包间之中,少年亚索正和第七代火影一道,埋头享用着香气四溢的海鲜味增拉面。
“……实在是难以想象,以手打大叔对厨艺一道的痴迷,竟然会选择主动退休。”金发少年从面碗中抬起头来,感叹了一句。
“唔,大叔说他现在精力不如从前了,菖蒲姐姐也已经学到了他厨艺的精髓,所以他就安心享受退休生活了。不过他退休之后也没有闲着,经常和其他餐厅的厨师切磋厨艺,开发新的菜式。哎呀!”说到这里,火影懊恼地拍了拍头,“我应该带你去尝尝他们最近推出的新菜的!我这个记性!”
“不要在意啦,我倒是觉得能在这里品尝到熟悉的味道,也是一种不错的体验。”少年轻快地答道。
火影有些难为情地说道:“你们这次帮了我们这么大的忙,我却只能请你吃拉面……”
“‘朋友之间相互帮助是理所应当的’,这句话你自己不是都对川木说过吗?怎么,难道你还要跟我见外不成?”少年笑着反问道。
“哈哈,毕竟我只是一个吊车尾,在你这个天才忍者面前,紧张也是难免的嘛!”
“少来!佐助也是天才忍者,你当时可没少跟他过打架。”
“你不知道他一开始有多瞧不起人!整天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看着就可气!”
“然后打着打着就打成了死党?”
“嗯……说起来我一开始对他也一点都不了解,几年之后我才知道当年宇智波一族叛乱的事情。”火影的脸色忽然变得黯淡了一些,“我经常在想,如果我能早一点理解他,后面的事情也许就不会发生了,他这几年也能过得更加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