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每一颦,每一笑,甚至一个斜倒的姿态,却像是最后一场告别一样的。
也许从此以后,让她为之沉醉。从此再也不会来的了。
她就这样恋恋不舍得望着她,虽陈老爷早已多看了她许多次,这早已是对她最莫大的鼓励和欣赏。
但此时此刻,见其真得要离开的了。她却是真得有些不舍得的了。她不舍得他在别人的陪伴之下。转个弯便消失在客栈门外。从此再找回他今夜的样子已断然不可能的了。
她也不舍得他竟然没有留下一菊花就这样地走的了。也许留下片言只与,兴许她会记住一些什么不一样的味道。循着这样的情味,她还能知道在这个月的某一天。他会再次来,再次听她细细慢慢地弹自己也听不厌的长曲的呢。
这样就算他每次来,每次不给她多余的银两她也议多为他也像是为着自己的心声,弹唱几声情曲了的。
她思前想后地想了许多,也多么希望他哪怕是告诉手下随从,说其后天或者下月初五同样的日子再来,心里的那份声音也便听到了真真正正得回声的了。但是他却没说。
只见他的随从很紧张得扶着他的手臂,一付回驾回相府的特别官场而又威严的架子。让她玲红的心一下子如跌落了千丈一样的。
那本欲站起的身子颓然地会坐了下来。定定得出神的样子,甚至他真得消失了,自己却没有感觉到。
直至客店老板朝她多递了几个眼色的时间。“我们要打烊了,你们还是快回吧。她们已经走了大半天了。”
玲红这才回过味来,那种落寞而又无可奈何,想望太长却也倍现疲惫的心情,是真得将之拉回到了现实之中的了。
仿佛刚刚还在的那个人,说好明天会来,再多看她。明天,明天兴许以后,再也无缘的了。
她拾起襟中的手帕试了试眼中不经意滑落的泪珠,才真得感觉身体疲软了许多。伸了伸酸痛的肩膀和早已挺酸的脖子,和其老父说好的样子收拾起家伙什准备回去的了。
而其神色究竟是恍惚的。他老父催促了许多遍记得什么东西,她都要忘记的了。
只有自己帮她提了起来。
一边对她说:“该走了,该走了。人家都走远了。”
她还依旧如在梦中一样,口里含糊地应着。动作虽略显迟钝,但还是随着这里最后一个客人一同离开这一个自己恐怕很久都不忘记的夜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