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父细心地照料着玲红的起居生活。这几天,她却一直歪坐在床上。或是静静地望前面的衣柜发呆出神。亦或是坐在窗前,听着窗外的小鸟的鸣叫声,似在回忆着其某些未了的情结一样。
她是真得病了,病得连自己也不知是因何因故而病的了。平时她是那样地注意自己身体安恙和变化。
一有点风寒感冒便会立刻地为自己煮老姜水喝。只稍微发一发汗便会好了很多的了。
而连着数日自己也不愿意出去走动走动,身体酸软到如此之地步,连自己也颇感惊讶到如此之地步。
想及自己如此认真得料理和照顾自己的生活,本就是凭着一股向上的生命力。再大的挫折和威胁也不会击垮她,本就是安居于这一处室,隐居于广袤市井之中。如偷安之人一样不想涉及更多的内容。
而昨日一别,深深地让自己也为之深含悲的了。她并不是不曾为谁如此之正视和努力过,也不曾为谁停留哪怕多一秒的注视。
而在陈之翰不知觉的情形之下,她注视他时间之长久连她自己也颇感深为之震惊的。
究竟是何种向上的生命力,在遇到这一顽强之劲敌竟是被轻易地击倒了的呢。
而在这之前,就算被太多自己瞧不上的人鄙视和冷落,她都视若无之,轻抿一笑而过。如拂去粘在身上的一片不属于自己的羽毛一样。轻轻一弹,便随风飘走了。她也不愿再去注目那片羽毛究竟是会飘到何处的了。甚至还会再联想其再兜几个圈子再一次地缠绕在自己的身上。
而今日她望着那并非一片薄如蝉翼之羽毛。
而是一枚珍贵的金叶子。那枚金叶子本不属于她,而那天竟是如此现实地呈现在她面前。
她胆怯紧张而又不愿去接。怕其被自己无知的小手被弄坏了的。
那时她那么长长地凝视他。本不想真得接近她那身贵气。那种直觉让她感觉到是真得贵气逼人的。而每遇到这样的人。玲红并不是真得没有自知之名的了。
她或者避而退之。或者含蓄而笑。将其所授之财物一一收下便可。何必太过认真得接受其情意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