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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司霆没有回头,但俨然知道身后站着的人是谁。
“厉司霆……”苏默站在门口迟疑着,却也没有靠近他,“最近发生了很多事,那些幕后主使想要对付的人,可能不是厉家,而是我。”
厉司霆垂放在身体两侧的手瞬间攥紧了。
“或许只要我离开,厉家就不会平白无故的遭受这么多无妄之灾,三少也不会……”苏默只要想起现在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下半辈子可能永远只能在轮椅上度过的厉司辰,心里的愧疚便无法言说。
“你想离开?”厉司霆侧过身,质问道。
“难道,你还要将我留在身边吗?”
厉司霆的情绪向来就是苏默所琢磨不透的,但现在这个节骨眼上,将她留在身边,完全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他从未想过放弃她,就算是在她曾经一次又一次的背叛之下,他也未曾想过。
“我还有事情要处理,你先出去。”厉司霆在办公桌前坐了下来,视线并没有落在苏默身上,在苏默看来,他的举动意味着生疏,远离。
她的心底复杂极了,她宁愿他狠狠地骂她,指责她,或者质问她,但她绝不愿意,他什么都不跟她说,这样,会让她觉得,她的存在多余的没有任何意义。
“在事情没有查明白之前,我不会做不分青红皂白的事情。”
他的声音变轻柔了些许,听上去倒像是在给她宽慰。
苏默很痛恨在他面前的那种无能为力,但有时候却也别无他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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