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双休日,出门逛街的人不多,咖啡厅里只零零散散的坐了三四桌人,苏皖先到,挑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服务员上来问她喝什么,她点了杯卡布奇诺。
咖啡上来的时候陈秋曼正好到,她一身红裙,整个人如同一朵开到糜烂的红玫瑰,外表看着娇艳无比,花瓣却开始卷着边发黑。
她坐到苏皖对面,面上是保持完好的修养,一开口便是气势汹汹,“苏小姐找我什么事?”
苏皖抿了口咖啡,笑道:“跟陈小姐聊聊远禾的事。”
听她这么亲昵的提起许远禾的名字,陈秋曼顿时眸子一眯,“他的名字是你配叫的吗?你把他从我手里抢走,难道就不觉得自己这样做很下贱吗?”
是个泥人都有三分脾气,苏皖唇边保持的轻笑变成了冷笑,她一双桃花眸里噙着凉意,“我下贱?我跟许远禾在一起是你们分开之后,你情我愿,大家都是单身,凭什么不能在一起?”
陈秋曼冷哼出声,“是他单方面分手,我没同意。”
“你同不同意有什么要紧?陈小姐做过什么事情自己不清楚吗?要不要我来给你回忆一下?例如,林之南?”
骤然从她口中听到这个名字,陈秋曼心跳顿时加快,她沉着脸,“你怎么会知道林之南?”
“我怎么知道?陈小姐怎么知道的我,我就怎么知道的他,怎么?只许你找私家侦探来查我,我许我找人查你?”
“我跟林之南是误会。”陈秋曼依旧反驳着。
“没有什么误会不误会的事,你猜这件事,许远禾知不知道?”苏皖敛眸搅动着杯子里的咖啡,“陈小姐就一点都不好奇他到底为什么是跟你分手的吗?是因为我?还是因为你自己做的事被人知道了?”
陈秋曼沉默下来,她一点点的开始回忆起当初许远禾跟自己说分手时的神情,发现她在他脸上,根本看不到一丝丝情意。
哪怕是她当初闹翻了天许远禾也只是哄着,从未给她甩过冷脸。
“是因为我又怎样,”她依旧不肯承认,“就算不是我跟他在一起,那你呢?苏皖,你又配得上许远禾吗?”
“陈小姐不知道吗?”苏皖抬眸,“你跟许远禾在一起,在我眼中看来就是鲜花插在牛粪上,没有区别,而你是牛粪,许远禾是那朵花。”
她嘴炮功能全开的时候,骂人一都不带脏字。
“他在你身上一开始还能待的好好的,但是久而久之吸取不到养料之后,他就开始满满枯萎,最后花瓣掉落,根茎腐烂,枯萎死掉。而我呢。”
“我就是那个把他从牛粪上挖出来重新照料的人。”
苏皖一点都不觉得自己说错,在她心里,陈秋曼跟良鸢比起来,一点都比不上。
良鸢至少真心爱着段天承,陈秋曼心里却装了许许多多的人,或许许远禾是她最喜欢的那个,但是谁能保证下一个不是她更爱的?
在爱情里,保持忠贞才是给对方最好的安全感。
苏皖接着说,“我天天给他施肥浇水,让他从枯萎到慢慢恢复生机,最后绚烂绽放,从头到尾这一切都是我做的。陈小姐这个时候在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