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远禾嗯了声。
朋友接着道:“当初就觉得你两不合适,谁知道你两偏偏在一起八年,周围一圈子人都以为你两就要这样互相折磨到白头,结果还是分了手。”
大学那会许远禾跟陈秋曼在一起的事,他那些舍友跟兄弟就没看好过,空有学识的穷小子跟家财万贯的富家女,一群人嘴上不说,心里门清着。
这两能在一起八年,在他们眼里那就是个奇迹。
“你说你移情别恋,你什么性子我们还不清楚?大家伙一开始都不信,后来看见你真的公开才知道你这回要玩真的,老许,你到底怎么想的?”
“没有怎么想,”许远禾说,“感情是两个人的事,我不喜欢陈秋曼,分手很正常。”
“你不是这种人。”朋友摇头,“我认识你比认识陈秋曼久,八年都这么走过来,哪能说不喜欢就不喜欢,肯定有别的原因。”
“你不愿意说,我们就不问。”朋友之间,有些话该问不该问,大家都是成年人,都懂。
“行了行了,”他瘫舒服了,从沙发上起身,“改天再备礼过来给嫂子,好好正式见见,还有事要忙,先走。”
许远禾就送他出去,走到巷子口的时候,朋友突然停下来冲他笑笑,“不管怎样,只要你自己觉得幸福就成,兄弟们都站在你这边。”
朋友拍了拍许远禾的肩膀,摆手道:“走了。”
许远禾轻笑,“好。”
他目送朋友走远,等他彻底消失在自己视线里,许远禾才往回走,走到半路他抬头,苏皖就站在他几步远的地方。
“你朋友呢?回去了?”她问。
仲夏夜里,蝉声轻鸣,月亮高悬在上,星星铺做银河。
少年时候一见倾心的热烈最终换做漫长的持续心动,许远禾几步过去将苏皖圈在自己怀里,唤她,“皖皖。”
苏皖回他,“我在。”
一直都在。
年少情窦初开的时候觉得热情似火最好,长大后随着时间走过才发现自己其实更喜欢细水长流。
夜里洗完澡苏皖窝在许远禾怀里,许远禾带她玩游戏,她脑子挺聪明,偏偏手速跟不上,苏皖一把游戏下来死了好多次,就算最后赢了也没怎么开心。
许远禾就把两人的手机一关,捏着她的手。
苏皖垂眸,许医生不知道有什么癖好,只要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总喜欢抓着她的手各种玩。
苏皖全身瘦的就剩个骨架似的,唯独手上有点肉,许远禾就爱捏她的肉爪,偶尔在她掌心里画着圈圈,苏皖痒的忍不住缩手。
“在一起那么久我都胖了,你怎么还没长肉?”
自从两人在一起后,许医生有意无意的就给她投喂,一会奶茶一会甜点,在许医生能接受的程度内尽最大努力让她吃东西。
苏皖照单全收,可还是一点肉不长。
“这不行,”他戳戳她的脸,“不养胖点抱着硌手。”
苏皖嘟嘴,“你这是嫌弃我?”
许远禾挑眉,“怎么会?喜欢你都来不及哪敢嫌弃你。”
“你有,你嫌我瘦,抱着不舒服。”
“我没有,你乱说。”
“我刚都听见了,你是鱼的记忆吗许远禾,还是你当我傻。”
“那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