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阅葵挑眉
苏皖打断她,“你别捣乱。”
“说吧。”
电视被苏明舟关掉,苏皖看着夏子久的冷脸,仔细观察还能看见他眼底隐约的怒气跟慌乱。
他扣在她腰间的手紧的像是要把她揉进自己骨血里。
有什么好说的啊。
难不成真的要告诉她,她得了跟朱奶奶一样的脑癌,朱奶奶都痊愈了,而她因为身体早就败坏,活不了多久吗。
这让她怎么说出口。
“说吧,你总是要让他知道的。”小白突然冒出来劝她。
苏皖垂眸,唇角微勾,眼神很凉。
“怎么说?难道要让他又成为一个许远禾吗?我宁愿骗他说我不爱他,也不愿意告诉他我要死了。”
她很自私。
苏皖捏着夏子久的下巴,摸着他刚长出来的胡茬笑了下说道:“我不说,你能奈我何?”
夏子久拿起她的手咬了下她的手指,“你别闹。”
“我没闹。”
“那为什么不肯跟我们说?”
“我为什么一定要告诉你?”
“苏皖,”他冷声开口,“我现在是你丈夫。”
苏皖点头,“我知道啊。”
“你能不能放下你的架子跟我们好好谈谈?一直说着是我姐是我姐,可我不想做你弟弟。”他抱起苏皖往二楼走起,身后阅葵跟苏明舟的喊声充耳不闻。
他如今也是十九岁,却比十九岁时候的苏皖要强壮的多,至少抱着她走路平平稳稳。
夏子久也是这时候才知道怀里的女人到底有多瘦。
皮包骨一样。
都怪苏皖平时要么穿着太宽松,要么就穿的很厚很厚。
夏子久把她放到床上,亲了亲她的额头睡到她旁边,将她抱在怀里,苏皖枕着他的手臂缩成一团。
她很冷,头像针扎一样的痛。
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夏子久就抬起她的下巴,把自己的大拇指放进她嘴里给她咬。
苏皖痛到迷糊,根本分不清嘴里是什么东西。
血腥味在口腔里蔓延。
明明房间里装了恒温空调,夏子久却觉得如坠冰窖。
他一遍一遍的揉着苏皖的短发,直到在她头上摸到那些手术留下的伤疤。
他很熟悉,因为奶奶也有。
“这就是你不愿意告诉我的原因吗?”他唇抵在苏皖的额头上轻声说着,“你就不能软弱一下,稍稍依赖我么?”
“我不是你弟弟。”
苏皖已经昏迷过去,他抽出手指将血沿着她的唇描绘着,给那张苍白的薄唇染上殷红。
“别想擅自离开我,”夏子久呢喃道,“你说过要看我站到顶端,那就睁大眼睛好好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