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没到,明天才来。”
“哦,我明白,大腕总是最后一个出场。”
“那倒不是,黎六爷是真有事他身子骨不太好,答应出场已经很难得了,别计较那么多。”
“好奇罢了,哪有计较。上面每个人的工钱都不一样,这最低的才给28块,是不是太少了点。比我还抠啊!”
“你说周状吧!就那边那个,你看看他那体格,饭量奇大。管他吃个半饱就不错了,工钱自然要给的少一点。”
“是吗,有多大饭量?”莫北顺着吴二的手指方向,看到一个壮汉,1米8多的个子,十分魁梧手上能跑马的那种,像保镖多过戏子。
“吃个半饱也就五六个人的饭量!”
“嚯!饭量还真不小。身强力壮干嘛做戏子,改行做苦力也比这个强吧!”
“做苦力还是吃不饱,干多了被同行排挤,干少了也没几个钱填不饱肚子。周状是大哥侄儿,从小留在身边学艺。管教很严不许他出去混社团,戏班散了之后回乡下务农,接到你的活才让他来凑个数。”
“这样啊!行了,你们忙吧,我回去了。这些纸我带走没问题吧?”
“本来就是给你过目的,你要当然没问题。记得明天早上6:30到这里来。”
“这么早?”
“你没去过元朗天水?”
“没去过!”
“那地方偏僻着呢,路不好走,明天上路之后你就明白了。”
“那好吧,我尽量早点来。”
莫北回家打电话联系同学赵元宝,把戏班的情况向他细说。对方听了几句就不耐烦,让他明早把戏班带去就行然后挂了电话。
他对这同学真是无语了,放下电话去看看望母亲。回来后,才想起没有准备祝寿礼物,身上又没钱,便翻出文房四宝写了一幅字。
第二天,天刚亮就起来,带上礼物把老爸的单车骑上赶到春和班驻地。
姚春和带人正在把唱戏道具装车,莫北把单车放在角落,只加入到搬运的行列。
没过多久,货车摇摇晃晃上路。车是旧货车,有点像老解放。道具和人都坐在车厢中,莫北这个老板也不例外。倒是姚春和要指路,坐在司机旁边。
大约行驶了半个多小时停车,等了一会儿。一辆小汽车从其他路段开来,车上下来一个模样俊俏的男子,穿着很讲究,就是有点娘。
姚春和热情洋溢的把他接上了车。莫北支着脑袋看那人上车坐在车头,转头问旁边的吴二。
“这位就是黎晚秋?”
“对,我们都叫他六爷!”
“看上去年纪不大呀,三十多岁怎么就称爷了,在戏曲界地位很高吗?”
“三十多岁,呵呵!你眼睛花了吧!人家六十有五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黑发脸嫩怎么看都不像是老头子啊!”
“六爷比我年纪都大,保养得当,看上去很年轻罢了,第一次碰面很惊讶,不奇怪。就算是我也很嫉妒他呀!”
“哇,世上奇人真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