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海显得忧心忡忡,埋头抽着烟。
“秦叔,放心吧!有我,不行我就从厂里出来,反正……”李少洪的话被秦云海打断了:
“少洪,辞职的事别急,做火锅店从长计议,先在厂里好好干着。”
李少洪没想到秦云海会反对,看看沉默的秦抗美,没再说话了。
秦云海一掌拍掉秦勇义摸自己烟的手,吼道:“这一段时间就留店里帮你姐,不许跟你那些狐朋狗友胡混。”
秦勇义嘴一撇:“叔,你可管不了我,我可不在这小店浪费青春,我已经跟朋友约好,要做一番大事业……”
正说着,店外响起几声摩托车喇叭声,秦勇义丢下一张纸片:“姐,这是我朋友呼机号,有事你就打这,我走了。”
说完,一转身不顾秦云海的咆哮,跑了。
火锅店由于秦云海明早要走,所以早早的关了门,看着默默离开的李少洪,秦抗美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轻轻一声叹息,跟着秦云海的身后离开了。
李少洪其实也没走多运,就站在街口,他以为秦抗美会有什么话对自己说,等了好一会儿,没有人过来,呼机也没有响。
李少洪皱眉揉揉太阳穴,感到手上有水滴,原来下雨了,一场秋雨就这么毫无征兆的下了起来,淅淅沥沥,扰人心神。
一连几天,两人都没有过多的交谈,李少洪下班就到店里帮忙,秦抗美在厨房炒料配菜,生意虽不如前一阵火爆,但还算不错。
只是这个星期天,两人却没有像往常一样,悄悄找借口溜出去逛街搞活动了。
大小双姐妹也感到了两人之间的不寻常,私底下问了两次秦抗美,也没问出个结果。
这天又是礼拜天,中午客人不多,一点钟就已经搞好卫生,六张空桌了。
望着又一头扎进厨房的秦抗美,李少洪掏出一支烟点上,独自向外走去,他有些不明白,为什么秦抗美的态度突然转变这么多。
李少洪索然无味的在街道上抽着烟,突然肚子咕咕叫了几声,他这才想起,中午饭还没有吃呢?
随便去吃个盖饭吧,李少洪四下看看,没有合适的小饭馆呀。
离秦氏老火锅店不远的一家装修挺高档的川菜馆里,吊着一只膀子的田昌五,跟两个穿着联防队制服的人坐在一桌摆满好菜的饭桌前,他的旁边是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家伙,四十来岁,脖子上露出花花绿绿的纹身。
四个家伙没坐包厢,就用一道古色古香的屏风挡着一张大圆桌,喝着酒,吃着肉,不时传来哈哈的笑声。
“岳老板,没想到你出狱没多久就弄这么大一场面,厉害呀!”
“唉,不瞒两位兄弟们,本来我这生意还过得去,可自打前面开了一家火锅店,我这店里的生意是直线下降,房租都快交不起了,”络腮胡叫岳泽军,是这家川菜馆的老板,刑满释放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