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爷爷兴奋的样子,秦抗美心中微微一叹,至于叹什么,恐怕她自己也不知道。
“那就这么说定了,秦老弟,静待大赛组委会请柬吧,这一段时间可要保养好身体,我俩同年,我比你只大三个月,看看我这酒量,”说话间刘十二又是一杯白酒下肚,连呼痛快。
秦正东有些尴尬,说到喝酒,他的确是多年没怎么喝了,连忙叫秦抗美:
“小美,帮我敬你刘爷爷一杯。”
秦抗美略一犹豫,还是站起来举杯说道:“欢迎您回国,晚辈敬您。”
“就这一句,没点什么祝酒词?”刘十二笑道。
秦抗美没就不擅交际应酬,被刘十二一笑,一时语塞。
角落里,李少洪终于站了起来,郎声道:
“小子来时曾听过一个道士下山的故事,老先生自号丰渝道人,又是从抗日年代过来的,不知道有没有听过李圆通其人。”
一直自斟自酌的刘十二猛然站起,手中酒杯嘣的一声,被他捏得粉碎,好大的手劲,简直不像八十多岁的老人。
“小兄弟,你在哪里见过李圆道?不对,你应该只是从哪听说过吧?”刘十二好像想起什么,又冷静下来了。
“你是啥子人?”秦正东老眼可不花,一下认出这不是家族中人。
“他是……”秦抗美站起来,正准备大声介绍,突然看到李少洪眼睛闪出一丝焦急,于是改口说道:
“他是勇义的朋友,对吗?秦老么?”
“咳咳,”正啃着一根腊排骨的秦勇义被秦抗美一句秦老么吓够呛。
秦勇义幽怨的看了一眼堂姐,心道不就是要我打个圆场,扯个小谎吗?我又没说不干,这对我还不是张口就来。
赶紧站起来,油汪汪的手一把搂在李少洪的肩上,一咧嘴:“没错,没错,这不中午没着落吗?我寻思着多个人多双筷子……”
“停,停,”秦正东不耐烦这个吊二郎当的孙子,一指凳子,示意秦勇义收声吃饭。
秦勇义望了望李少洪肩头的黑油掌印,一屁股坐下,得瑟的对秦抗美挑了挑眉,你敢危胁我,我就对付他,原来从小秦勇义每次一皮,秦抗美就高喊秦老么,因为在她们这一辈,秦勇义年龄最小,然后是一顿狠狠修理,秦勇义都给弄出心理阴影了,虽然长大了秦抗美打不过他,但只要秦抗美眼一蹬,一声秦老么,立马就让自诩社会人的秦勇义蔫了。
言归正传,李少洪顾不上肩头爪印,继续说道:“陕西有一道观,时值日寇侵华,有小道士两人辞别师父下山,老道士问:
徒儿,此去何为?”
刘十二突然开口答道:“荡平倭寇。”
李少洪继续说他的故事:“老道士问:何时回?”
刘十二继续回忆故事:“盛世便回。”
李少洪眼神灼灼,再说道:
“那老道士继续问:若一去不回...”
刘十二眼神迷离的答道:“那便一去不回。”
“这么说,老人家您是这师兄弟中的一人呢?”李少洪上前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