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杀他的,”阮恩静解释了一句。
“你这样的女人,凭什么让人相信?他舍不得杀你,那就换我来,名单我要留下,人,我也要留下,”孙英温柔的望了一眼地上的李正兴,嘴角浮起一丝微笑:
“这个小李子,居然把我忘了,我却还要为他拼命,真是上一辈子欠他的。”
李少洪就曾经忘记过同学许梦,这情形看来孙英也是李正兴以前认识的人,两父子看来都有一个毛病,健忘症。
“你到底是谁?”阮恩静心里涌起一丝不安,原以为轻松拿下的两人,这孙英明显是个硬茬子啊!
“被人忘了的乡下村姑一个,”孙英看来并不想回答阮恩静。
“看来,我们之间只能活一个了,”阮恩静挥了挥手中的匕首,望着地上的李正兴,沉默了一下说道:
“我们来个约定,活下去的人好好照顾他。”
孙英冷漠的说道:
“用不着你操心。”
一个小时后,孙英满身是伤的叫醒了李正兴,李正兴抱着昏过去的孙英,咬牙坚持到了医院,自己也昏了过去。
再后来,日子就像李正兴所预料的那样,他跟孙英在一起了,两人结婚生子,日子平淡而艰苦,李正兴曾经问过一次阮恩静和名单,孙英只回答了四个字:
“死了,交了。”
漫长的故事漫长的夜,李少洪背着酩酊大醉的父亲,摇摇晃晃的回了家。
看着母亲孙英很仔细的帮父亲擦脸脱鞋,李少洪欲言又止,父亲的故事很精彩,可这跟他们最近遭遇的香囊有什么关系,李正兴并不清楚,这一切跟父亲故事中的阮恩静有没有关系?答案显然在母亲孙英那里。
母亲给李少洪的印象一向是沉默少言,温柔得体,根本没有李正兴故事中那么神奇,只是有一点,自己几兄妹从小到大有个大病小伤的,都是母亲熬上几碗中药,或者扎上几只银针,从没有去过医院。
至于提起匕首跟人拼命,李少洪完全不敢想象。
李少洪倒了一碗开水,放在客厅的茶几上凉着,天已蒙蒙亮了,李少洪实在困了,靠着沙发刚闭上眼,就被孙英摇醒了:
“要睡去床上睡,当心着凉。”
李少洪笑着一口喝光了凉白开,看着一脸平静的母亲,脱口问道:
“妈,能说说阮恩静吗?”
孙英楞了一下,沉默了一会儿,轻轻的说道:
“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你爸昨晚喝酒都跟你说什么了?”
李少洪挠挠头:“就聊了聊你们在紫兰山庄的那段往事。”
孙英淡淡说道:“你爸心中使终还是在意,我到底杀没杀阮恩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