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呢?
后来老陈死了,吃了一碗白米饭,吃了肉后才死。
晚上是里长带人来偷偷埋得,里长不让他跟着,他是那听话的人吗?陈松一直跟到王家祖坟地,亲眼看见里长和两个汉子将老陈埋在一座旧坟包旁。
里长给老陈烧纸,絮絮叨叨和老陈说话,说我算对得起你了,给你葬你爹娘身边,来世投胎记得投个好人家!
他才敢肯定,老陈是大王庄的人,姓王。去京城赶考,被牛头山的土匪所伤。原本是村里的的希望结果希望破灭,老陈自己接受不了这种变化,一直在外乞讨,直到生命即将结束!
陈松眉头紧锁,他想不起后面的事情。
再后来呢?
陈松只觉得头痛欲裂,他“啊”地喊了一声。这一声他拼劲全力,只是嘶哑的一声低叫。东屋的小朵睡得安然无恙,并不知道这个夜晚陈松醒过来过。
第二日天明,小朵在一声又一声鸡鸣中醒来。她烦躁地抓抓头发,好想将所有的公鸡都卖掉。太吵了,懒觉都不能睡。
起床,披头散发地去看陈松,今日还是没有变化,一个安静沉睡的美男子。
小朵伸手掩嘴打了个哈欠,去厨房梳洗,顺便给陈松做点吃的。昨晚上吃的面,今日就煮粥吧。陈松如果吃腻了粥了也不能怪我,我是想煮米饭给你吃呢,关键不是怕噎着你嘛。
一碗白米粥,一点剁好的肉末加剁碎的小青菜。一碗喂完,小朵有种陈松还想吃的感觉。她伸手在陈松的额头一弹:“你是不是没吃饱?你要是没吃饱就动动你的手指,我再给你装一碗。”
她其实只是随意说说,这种话她没说过几十此,起码二三十次是肯定说过。陈松从来没有给过这样或者那样的反应,小朵也没抱什么希望。
然而,小朵低头时候,还是看见陈松靠近她这边左手的手指轻轻动了动。小朵不敢置信地看向陈松,一把抓住他的手:“你再动一次,就一次。”
陈松的手指轻轻在小朵的手掌心滑动,挠得小朵手心一阵酥麻。小朵的眼泪刷一下流了出来,她将陈松的手紧紧贴在脸上,他终于醒了能听见她说话,能动就是有希望。
小朵的泪温热地滑落在陈松大掌上,湿漉漉地润湿一片。
很快小朵放下陈松的手站起身:“我去再给你做一碗。”
她每次做饭都做得不多,自己很少在空间吃东西,几乎都是陪着芸娘她们在外面吃。小朵很快又做了一碗菜糊糊过来,喂陈松吃下。
这次她只要说,陈松你动动手指,陈松就动动手指。两个人就像对孩子,乐此不疲地做着这个游戏。
小朵洗好碗筷过来,摸摸陈松的头:“陈松,我要去朝阳院看那群孩子,晚上回来陪你。”
陈松一动没动,他也许是有些累睡着了,也许是不想理睬小朵。小朵也没办法,她可不能一天天地陪着陈松,她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出了空间,院子里很安静,只有灶房里可以看见小圆忙着做早饭的身影。小朵将手中抓的公鸡菜蔬水果拎到灶房:“小朵,我们中午吃红烧大公鸡。”
小圆差异地回头:“昨日不是才喝得老母鸡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