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陈松担心的重点,至于山里是什么矿,他真的没什么感觉。
棋二利索地撬下来两块比拳头大些的石头,陈松将石头和手持短镐放进身后的背篓。三个人加快步伐追着兰启舟的方向而去。
整个下午,程子期一直都有些心神不定。他们没碰见什么大的猎物,只猎了些野鸡野兔。
回来的路上兰启舟眼珠一转:“陈兄弟,你那背篓太沉了,让武大给你背一会。”
程子期心中一惊,刚想说话,就见陈松大大方方将背篓放了下来,憨厚地笑道:“那麻烦了,道了山下我再背,确实有些沉。”
背篓里放了他们猎的野兔,武大武二手中还各拎了一串野鸡。棋二上前一步顺手接过背篓,我没拿东西我来背。
就这样,背篓上了棋二的肩膀。程子期的心微微一松,又有些莫名的烦躁。
自己这是怎么了?
就算是有银矿,难得六表弟是外人吗?自己为什么要瞒着他?他发现哪怕自己和六表弟从小一起长大,在他知道花小朵就是妹妹朵儿的时候,他的情感还是偏移了。
他不得不承认,在他心里朵儿更重要,起码他维护朵儿而防备起了六表弟就能证明。
到了山脚下,陈松自然地接过背篓,兰启舟一句话也没说。
他不是个傻子,表哥心中有事,他们有事瞒着他。大表哥不说,他也不问,只是心中隐约有些不爽,不知道为什么大表哥会防备起了他。
几个人各怀心思回到了驻地,程子期叫兰启舟一起回房,兰启舟不高兴地摆手:“我累一天了,不想动,那些野鸡野兔给他们下面人打牙祭吧,我去洗洗躺一会。”
程子期知道以兰启舟的聪明,肯定心中有了怀疑,他不能解释,更不能将朵儿置于险地。如果这座山确实是矿山,那么拥有这座山的朵儿就很危险。她将山交给他是正确的,所以自己更要在这件事确定之前,在父亲接手之前将大王庄后山有银矿瞒得紧紧的。
进了屋,棋二贴心地打来热水,给程子期和陈松洗了手,就站到了门外候着。
陈松背篓里的两块石头放在了程子期的桌子上,程子期用刀慢慢刮去表面的暗黑色一层氧化层。慢慢,下面显露出淡红色的石块。
他停下手看向陈松:“为什么不是白的。”
这是他第二次问这么傻的问题,问完也不等陈松回答,自嘲地一笑:“问你也没用,我回头问问朵儿。”
陈松这次出乎意料地竟然回答了他:“小朵告诉我,这是正常的银矿石,不是所有的银矿都是银白色。它只不过是银矿石的一种,伴生着的一定还有你认识的银白色的矿。等开采出来,就知道了。”
程子期恨不得现在就打马去找朵儿,他想看看这石头是不是银矿,这座山里的银矿开采价值高不高。还有,她是怎么认识银矿的,她到底会不会提炼。
陈松走后,程子期静坐良久,才站起身,活动活动因为久坐有些酸麻的腿脚。他在屋子里又渡步走了一会才吩咐棋二准备热水,他要沐浴更衣。
他要去找兰启舟,和他说一说,花小朵就是朵儿的事情。
这件事,他不想再瞒下去了。
至于银矿的事情,他觉得还不到说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