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误会是没办法解释的,她只能摇摇头。
“不需要,我有地方安置陈松。你可能误会我的意思了,我的意思是,你只要让人相信陈松在你那里就行了。”
程子期将房契放下,看向花小朵:“我不管你有什么地方安置陈松,这庄子你肯定是要带着陈松去一趟的,不然说不过去。明白吗?”
花小朵的心微微一拧,她知道程子期明白她的意思,他原来是替她着想。你要想撒一个谎,就要将这个谎撒圆满了。
“谢谢大哥,这个庄子我只借住。”
花小朵垂下眼眸将房契推还给程子期:“不需要房契,等陈松好了我还会带还回九江居住。要个庄子没用,只是掩人耳目而已。”
程子期执意将房契推给花小朵:“你先拿着吧,即使不需要等以后再还给你大嫂也行。”
房契最终被程子期留下,花小朵看看房契,在京城,她好像还没有去过京城,要不过去看看。
大王庄那边有花小荷和花小叶,还有宋英和那些孩子。基本规划已经出来,她们三个只要管理,小朵只管出钱就行。
将房契收好,花小朵决定先睡觉,醒了再找陈松谈谈。最要紧的是,要让他相信她,能心甘情愿地跟她去京城。
陈松的伤经过这些日子的调理,基本无大碍,唯有他的头脑受过两次创伤,留下了很难愈合的痕迹。
那天,她为什么会梦见过去,会梦见那个傻子。
难道冥冥之中皆有定数?
小朵和陈松的交流,比花小朵想象的还简单轻松。
陈松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找小朵。听说小朵还在睡,他自己从房里摸出来,执意要在小朵房门外等。
伺候他的小厮不敢擅自做主,只能找了条凳子让他在屋檐下坐着看雨。
而伺候花小朵的丫鬟也不能做主让陈松进屋,只能陪着笑脸,给陈松端来了茶水和点心。
花小朵醒来的时候,就看见陈松安静地坐在廊下吃点心喝茶看雨。
她斜依在房门上,看着陈松,目光透过陈松落在雨幕之上。
这个男人,他的世界归于孩童的纯真,而自己,是不是能接受他一如当初。
陈松听见身后传来一声轻咳,忙转头看去,笑呵呵地看向花小朵:“你起了?。”
“嗯,进屋来坐吧,外面水汽大。”
陈松摆手,站起身从怀里掏出一个布袋:“我的钱,给你。”
有那么一刹那,小朵以为他好了。
递到小朵面前的是一个蓝色的布袋,上面绣着一只有点丑的鸭子。这是花小朵绣的,当时她绣好觉得好玩,就顺手做了个香囊。
后来没找到,以为丢了,没想到会在陈松这里。
花小朵的心里有些自责,自己好像从来没有送过东西给陈松。她一直当他是一个可以嫁的男人,而不是爱人。
“什么?”
花小朵伸手去接,陈松突然又缩了回去。他走了几步,走进房里,看看站在花小朵身边的丫鬟:“你们出去。”
两个丫鬟脸色有些微微的异样,见花小朵点了点头,才退了出去,跟服侍陈松的小厮站到了屋檐下。
陈松将布袋又塞进怀里,关门上栓,屋里一下就暗了起来。他又从怀里掏出布袋:“给你。”
布袋里是陈松三年多的工钱,他挣的外快,还有一对细滑的金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