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莹的露珠在翠绿的叶面上滚动,越滚越大,最后凝结在一起,咕噜一声从叶面上坠落下来,融进泥土。
花小朵醒来的时候,陈松正在快要熄灭的柴火堆下面埋着什么东西。
见花小朵睡眼惺忪一脸茫然的样子,不由脸上一红,随即问道:“睡好了没有,头疼吗?”
头为什么疼?
花小朵没明白陈松话里的意思,只是下意识地摇头。
她撑起身子准备从石头上跳下来,陈松忙伸手拦道:“别起来,要什么我给你拿,你的脚破了,不要乱走动。”
花小朵这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的两只脚被陈松包裹成了猪蹄一样。
她想起昨日走路钻心的疼痛,心中明白,怕是磨破了。
花小朵还是准备爬起来,脸颊滚烫道:“我想换下衣服。”
此刻她穿得还是陈松的衣裤,身子半撑,衣领自然滑落到一边,露出白嫩的半边肩头。
陈松的目光如触电般,胡乱地点着头:“你等着,我去拿。”
待到他将小朵衣裙递了过了,花小朵只觉得热血直冲头顶。陈松抱来的衣裙上面赫然就是她的肚兜和亵裤,她什么时候换下来的,怎么一点都不记得了?
不会她的衣裙和内衣昨晚都是陈松洗的吧?
花小朵想到自己当时恶作剧,让宋英给自己在亵裤和肚兜上绣了只小松鼠,宋英还说她淘气。早知道有今天,她就应该绣牡丹绣兰花什么的,起码显得好看点。
“你先换衣服,我出去再砍几个椰子回来。”
陈松说着弯腰去拿背篓里的镰刀,小朵连忙喊道:“你要不穿了衣衫再出去吧。”
此刻的陈松还是指穿了一条到膝盖的亵裤,十分宽大,露着小腿。他的上身赤裸,在这阳光明媚的早晨,更显得魁梧而性感。
“不用,这山里也没人家。”
陈松提了镰刀出去,小朵奇怪地看着他的身影从石峰中消失。
在这个时代,男人很少赤膊露腿,陈松这样明晃晃地不在乎就显得有些奇怪。
她换了陈松的衣裤,将自己的肚兜亵裤,衣裙都穿好系好,看着陈松放衣裤有些为难。
要不要帮他洗一洗,自己穿过了,不洗好像说不过去。可是要洗,那陈松起码大半天都没有衣服穿,就要这么光着跑来跑去。
他说山里也没旁人,可她到底是个大姑娘,孤男寡女的这样在一起,总是有些不大好。
花小朵将衣裤拿起来闻了闻,好像也没什么奇怪的味道。
算了,不洗了。
她整理好衣裙,将披散的头发用手指理顺,细细编成一个大辫子,在辫稍用一截陈松给她包脚剩下的布条系起来。
这样,整个人就利索多了。
见陈松还没有回来,小朵踮起脚尖下地,套上鞋子。
脚往地上一放,就是钻心的疼痛。强忍了一会,习惯了阵阵的刺痛,小朵才艰难地往外走。她不敢将整个脚掌都放在地面上,只踮起脚尖缓慢地行走。
就是这样,走到洞口,她还是身上微微有些汗湿。
洞口外,是一片苍绿滴翠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