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去,这豹子还小,应该有爹娘在附近。”
陈松揽着小朵坐在树杈上,他扭头看向四周,想着要不要再往高处爬爬。
两个人坐在树杈上等,一直等到日落黄昏,那个小豹子才被勒死。看着蟒蛇张大嘴巴开始吞咽,小朵紧张地屏住呼吸,可怜的小豹子就这么死了。
它的爹娘为什么没来?
直到蟒蛇游走,两个人也没等来陈松说的豹爹豹妈。
小朵小心地靠着陈松问道:“天都黑了,我们还走吗?”
她整个人坐在陈松的左手边,靠着粗壮的大树。陈松害怕她掉下去,一直用手圈住她的腰身。侧头一说话,热气吹到陈松的耳朵上,让他脸上止不住地泛起一阵红晕。
陈松强自镇定了心神,侧耳倾听,他听见山林中的风呼呼刮过,溪水流淌的浪花击打石头的声响,小鸟从树梢穿过的鸣叫。
在这嘈杂的声音中,他好像还听见了豹妈的哀鸣。
“我们今天晚上不走,我总感觉有事,心里慌得很。”
对山林里的了解,小朵肯定不如陈松,他说不走,就不走。
陈松将俩人身上的背篓挂在树枝上,精壮有力的双腿往树枝上一盘,开始掉网兜。
他们准备顺着溪流下山的时候,陈松特意将他们睡觉的两个网兜带着。晚上找棵粗壮的大树吊起来,就是两个人睡觉的地方。
虽然不是很舒服,一觉睡醒腰酸背痛,却比睡在地上安全的多。
大树下被陈松仔细扑了药草,防止蛇虫鼠蚁半夜偷偷溜上来。只要不遇到型的野兽,这这样睡觉的地方还是很不错。
可能是盛夏,山中不缺食物。
还有一个做过猎人的陈松,在他的领路下,两人这段日子并没有遇见什么凶猛的野兽。
吊好一个吊床,小朵先爬上去躺了下来,她幽幽叹息一声:“我睡吊床都睡习惯了,回去就怕家里的木板床睡了要腰痛了。”
陈松在另一边的树枝上吊好另一张吊床,闻言只笑了笑,他还是很喜欢小朵这种苦中作乐的精神的。
换了一般女孩子,要么就是哭哭唧唧,要么就是假装很坚强。
小朵不,她该做的时候一点不松懈,光着小脚给两个人弄吃的,不喊苦不喊累。
等到陈松好点,接手了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她也不矫情,陈松能做的她就甩手,安心享受。
她这样的态度,让陈松心里好过很多,没觉得自己是个废人。也没有因为逞能,而去做自己不能做的。
两个人都习惯了这样相处的方式,不管是小朵还是陈松,都觉得,有这样一个人作伴一辈子,也挺好的吧。
为了以防万一,陈松和小朵没有下树。只在天黑前,找个地方方便了一下,就急匆匆上了树。
背篓里还有烤熟的肉干,小朵早上火堆里烧的山药,有些冷,不过吃起来也不差。
躺下的时候小朵还祈祷,太平无事,让他们平平安安地找到出路。
可能真的是适应了这种睡觉方式,小朵躺下和陈松说了几句话就睡着了。
等到小朵睡着,陈松却翻身起来,在黑暗中摸索着,将唯一的武器镰刀攥在了手中。
他盘腿坐在树杈上,看着不远处暗黑的夜,静悄悄地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