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不大,房子不多,好在周家人口少,只有一个婆婆加新婚的小俩口。
陈松对外面说的是,来安南看看,能不能做点小买卖,顺便给老娘看眼睛。
他们租住的巷子叫杏花巷,巷子不深,前后也就住了二十几户人家,前面一排的屋子后院对着巷子,开了后门,方便进出。
后们一排就是小朵住的这排,十三户人家,房子都差不多,差别也就是有的人家有后院,有的人家没有。
左邻姓李,正是介绍小朵家租房子的妇人家,她家和这家出租房屋的是兄弟俩,弟弟两口子在县城西开了店,店铺前两年买了下来,方便生意全家都住到店里去了。
这边的房子一直空着,就托了家里哥嫂帮着租出去。
开始租得是一家五口,夫妻俩带三个孩子。家里一女两儿。女儿十五六岁,正是好年华。
右舍的一家姓阮,家里三个儿子,前面两个都娶妻生子分了出去,只有最小的老儿子,今年二十岁,整天游手好闲,连个正经媳妇都没有。
正经媳妇没有,外面乱七八糟的反而是不少。这人脸皮极厚,周围的邻居家里有姑娘有媳妇的都防备着他。
防是防不住的,好在他眼界也高,长得姿色一般的他肯定不看。就是那长得出色的,上了他的心,总是翻墙撬锁地想去做点什么。
此处的房子,连续租了三家,前两家都是家中有待字闺中的女儿,吓得早早搬走了。
只有第三家,李嫂子找了个相貌一般,甚至有些丑陋的妇人,全家在这里住了半年,最后还生生被阮小三给赶走了。
无他,他觉得人丑,辣眼睛,不愿意喝丑人做邻居。
阮小三其实也冤枉的很,他虽然好色,却也是兔子不吃窝边草的。而且,前两户人家的姑娘也没好看到他神魂颠倒去翻墙的地步。
只不过是因为他名声在外,人家怕自己家在这里住久了,影响家里姑娘的闺誉才早早搬走的。
李嫂子没想到搬来的这户,男的俊俏,女的漂亮。心中有些后怕,又被到手的银钱所惑,干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等回头还是上门提醒两句的好。
这户人家,看样子也不是普通,那汉子高大健硕,怕是阮小三忌惮,也不敢翻出什么浪花来。
无知无觉的陈松一家住进了新租的房屋,东屋周婆婆住,小俩口住了西屋。两间厢房,一间是厨房,一间空着留着以后堆放粮食和杂物。
陈松有心想买个婆子或者丫头,给小朵洗衣做饭。小朵不让,她又不是什么千金大小姐,要什么仆从。
陈松看着忙忙碌碌的小朵,心中有些内疚,她原本就是大小姐啊,只是因为嫁给了自己,才落到如今这样的地步。
只是,要是让他放手,他也是不会愿意的,只能尽力多挣钱,让小朵以后一样能享受荣华富贵呼奴唤俾的日子。
住进来第二日,陈松早上起来锻炼,走到后院,看了看东墙,脸色一变。回来,他什么也没说,晚上就从街上抱了只小土狗回来。
晚上,小朵给小狗喂了食,洗手出门准备睡觉,看见隔壁墙头人影一闪。
“相公,相公,有人爬我们家的墙头。”
陈松目光深深地盯了一眼墙头,拍了拍小朵肩头:“没事,我们去睡觉,不用管。”
“真的不用我吗?我可以的哦,我不是……”
下面的话没说出来,小朵的嘴巴一把被陈松捂住:“有我,你什么都不用做。”
陈松想起小朵当初用轰天雷吓得大王庄一干人等,还是不能让这个媳妇出手啊,她出手动静太大能吓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