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公爵的声音引来了不少人的注目,她表弟心里有点慌了,他想速战速决,于是厚着脸皮跟表姐说:“我一定会好好教训他,可这一次事情已经发生了,我总不能……”
女公爵摔了一下扇子,砰的一下站起身来,用扇子指着他说:“我也不怕扫了你的脸,当初要把妹子嫁出去,你是极力主张的,你那老婆也是你自己要娶的,所以,她兄弟的事情跟我妹子可没有半点关系!问着她兄弟的事情,凭什么找到一个被你们退出门去的女人身上?!自她15岁之后,你们每家每年都多出5000撒里一年的年例——哪一分不是从她身上抠出来的?就算她报答父母养育之恩,也不是报答给自家嫂子的兄弟!她男人也不是由你家养大的。尽管如此,他们已经帮过那些人不少了。你也该满足了!”
劳尔帮自家舅子捞人从来都不是去找相关部门的人来帮忙,而是找来自己手下做咨询的律师,让他们光明正大的帮忙着手处理这些事情。
这些业务能力非常强的律师往往是三下五除二就能把事情给搞定,然后成功把人给捞出来。完事之后,劳尔就让自家舅子把律师的费用给付了。
由于老二从来不亲自参与这些事情的解决,所以,有的时候,那些明明得了好处的人却觉得劳尔没出什么力,只是派了个律师来动了动嘴皮子而已,而请律师的钱也是自己出的。
这让他们如何能感激得起来?
后来他们尝试着自己让家人请律师去解决相似的事情,那些个律师却做不到相同的效果。但这并不是因为他们的业务能力不强。
而他们想要请曾经劳尔请过的律师给他们解决事情时,这些律师要么一开始就提出极高昂的律师费,要么根本就不理他们。
这里面学问很大,他们到现在也没搞清楚到底是为什么。
可是麦迪文女公爵却非常清楚,所以她对这些个白眼狼十分反感。
不过这次的事情程度跟以往大不一样,以前的事情再怎么样严重,也没有涉及到人命关系和违反宗教原则的问题。
这次的事情是真的很大,想留住这么一条犯死罪的贱命,少不得大出血。
而且这事千万不能抖到御前去,被皇帝知道了的话,可能连回旋的余地都没了。
所以当女公爵提高声音说话的时候,这位表弟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那人往前面看了一眼,眼神里充满了复杂。伊莎贝拉朝着他看过的方向看过去,发现了他的妻子在那里看着他,一幅在等消息的样子。
伊莎贝拉心里居然开始有点鄙视这个女人了。
真是好家伙!舍不得自家老哥,就舍得自己老公以身犯险啊?
你要是那么舍不得你大哥,咋不早点劝劝他不要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呢?
“表姐,我大舅哥是我老丈人的继承人啊,要是没了他,我老丈人恐怕是命数难长啊!”
女公爵冷笑道:“南瑟思德,你脑子清醒一点。你老丈人这么个在京圈里摸爬滚打大半辈子的人什么风浪没见过?难道不比你知道利害关系?他除了这么一个儿子之外还有别的孩子。他从不是那种为了小部分牺牲大局的人。”
在京城的贵族圈里混,必须得有足够强的心理素质,真要这点事情都经不住的话,那可是真的不中用,要死便死了算了。
伊莎贝拉也快被这个愚蠢的表舅给气到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如果为着你舅子家这破事坏了首相的名声,以后你家里就彻彻底底失去了这条路子。这对你家难道不是更糟糕吗?
为什么这么大一个人就没点大局意识呢?
南瑟思德沮丧了:“我其他的那几个舅子,要么是体弱多病,要么智力不济。真的没有别的人可以选择了!”
我国法律好像规定了在男性无法继承爵位的情况下,女性可以继承爵位的啦?难道你老婆不是你丈人的女儿?还是说你自己心里也打心眼觉得女性不配继承爵位呢?
麦迪文女公爵忍着想要一巴掌扇过去的冲动,问道:“如果你没跟你老婆结婚,这些事情关你的事吗?”
她可还记得当年南瑟思德要娶现在这个婆娘时她家是不看好的,汉娜甚至说这个女人早晚会坏了妹妹一家的名声。奈何人家根本听不进去!
而且管多了别人家的家事难免遭嫌,最后索性不管了。
南瑟思德木然回答:“问题就是结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