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赵倩又失眠了,原因就是她被北堂轻拒绝了,还是很坚决的那种。
脑海里始终不停回放着当时的场景。
夕阳将落不落,晚风吹着北堂轻额前的碎发轻轻拂动,她期盼地看着他,与他幽深清明的眸子相碰,只见他性感的薄唇终于缓缓开启,清晰却冰冷地说:“不可以!”这每一个字就像一颗钉子砸在她的心里似的,既疼又痒。
她有很强的强迫症,遇到疑难杂症患者,如果不让她去看看治治,就会浑身难受,细数下来今日这般是最严重的一次,严重到失眠。
北堂轻武功如此之高,又不能将他推倒随意去看腿,只能脑补一下画面过过干瘾。
翻了个身,面朝上,窗外洒进来的月光星星点点的印在雪白的纱帐上摇曳着,忽又想到今日将辞行的事情跟他说了,可是这一个插曲,又不了了之。她决定找个机会跟北堂轻再说一下。
天色刚亮她就爬起来,独自一人来到忘忧湖,沿着湖边一边想着心事一边走着,直到身上热起来才往回走去。
刚走到落英院院门不远外,就看到阿喜在站在那伸长着脖子看过来,神情焦急。
“姑娘,您可回来了。”阿喜见到赵倩回来,眼睛发亮,忙迎了过来。
赵倩不解地问:“发生了什么事?”
阿喜眼睛朝院内看了看,轻声说:“陆姑娘来了,都等您好一会儿了。”
陆琳琅怎么会来找她,不是应该去找北堂轻吗?赵倩心中诧异,抬起腿跨进院内。
“赵姑娘大清早的跑哪溜达了,怎么还不回来。”就见陆琳琅坐在椅子上等得不耐烦,冲着阿星问。
“陆姑娘,我们姑娘应该就快回来了,您再喝杯茶。”这都问好几回了,姑娘要是再不回来,她可真招架不住。她又给陆琳琅空着的茶杯续满。
“喝什么茶,你当我是茶壶啊,不停地倒。”陆琳琅撇了眼茶杯,虽说这金银花茶味道比别处味道好了那么一点,可是她真没心情再喝。
从昨天就开始琢磨着来找赵倩,可是自己爹爹看着心情不好,她就忍了一天。这不天没亮就赶了过来,谁承想这赵倩不好好的在院子里待着,跑出去瞎蹦跶啥。
“姑娘。”阿星面对门口,一眼就看到赵倩走来,心中松了一口气。
“你可回来了,我找你有事。”陆琳琅猛的从椅子上起身,看着赵倩语气不佳道。
赵倩走到对面椅子坐下,接过阿星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手,看着眉头露着急色的陆琳琅,淡淡地问:“陆姑娘找我有何事?”
陆琳琅忙道:“阿白最近不吃不喝,都快奄奄一息了,看了好多大夫都说治不好,你不是号称小神医嘛,快给它医治下。”
“阿白是谁?”赵倩抿了一口茶,不慌不忙地问。
陆琳琅苦着脸说:“阿白就是我养的狗,是轻哥哥送我的。”
赵倩挑了挑眉,看着这天真的陆姑娘,心中犹然生出无力感来,合着这陆琳琅把她当兽医了,只好配合着问:“阿白现在在哪?”
绿桑忙上前将手上的提篮端上前,里面是一只通体如白雪般的小狗。
这小狗耷拉着耳朵,一双眼睛无神的半睁半闭,看上去毫无精神地趴在篮子里。
赵倩走上前,试着摸了摸它的背,发现有些热,她又观察了小狗的眼睛,眼球上有几个像头发丝那么细小的虫子在蠕动。此时小狗又伸出发红的舌头粗喘着气,舌苔上起了密密一层黑点。
她连忙对阿星说道:“快速用艾草煮一盆水,把我房间床榻前第一个小格子里的蓝色药瓶倒进去一起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