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果然如您所料,我们从城外购买的药材被一伙来历不明的人半路劫走,绿甲卫已经派人查去向。”
杜建匆匆忙忙走进清雅阁,向正在作画的北堂轻禀告。
“这样的好时机,别人又怎么会错过。继续大张旗鼓地追查这批药材。”北堂轻手下执笔的动作未停,一派悠闲惬意。乌黑的长发被镶玉的发冠一丝不苟的盘着,端的是气宇轩昂,俊逸不凡。
“属下遵命。”
最后一笔构成,北堂轻看着笔下的画,嘴角轻扬。
“从密道出去购买药材的人可有消息?”
杜建答道:“目前还没收到消息,如果顺利的话,明日落日前应该会回来。”
北堂轻总共两手准备,明面上从城门出去购买药材的灰甲卫只是障眼法,用来试探招国或项国有无趁火打劫的动作,如果没有那更好。
所有人都不会想到,同一时刻有一群神秘人从无心城的北影山的密道离开,分别奔向招国和项国边界。
他们无须购买再去苦青子以及须果和其它所需药材,因为两国之中的药馆近三成是无心城的产业,而两国几乎没有人知道。
这些药馆起初是为了给北堂轻治疗腿疾,收集天下珍贵药材而陆续开的,短短七年下来已形成不小的规模,不仅赚了大量的财富,同时还在两国之间插入暗桩。
早在李飞替赵倩购买苦青子抱怨偌大的无心城居然售之一空时,就引起北堂轻的重视,后来瘟病爆发,城中所有医馆继续断货苦青子后,北堂轻就飞鸽传书,让两国的暗桩秘密囤积苦青子,还有无心城医馆卖的紧俏甚至断货的药材。
须果虽好,可是他不是将就之人。
“侯爷,秦王的人把无心城采购的药材给劫走了。”暗卫影一无声无息地出现在青墨身边禀告。
青墨眼神凌冽如冰,冷声讽刺道:“秦王是想趁火打劫,真是无心城的好女婿。就怕他打错了算盘,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影一站着未动,等候青墨的吩咐。
“把他们劫走的药材给我劫下来,再通知北堂轻的人去取,就算是还了北堂轻的情。”
影一眼中诧异,忍不住提醒:“侯爷,您与秦王关系本来就已经不是很好,如果被他发觉是咱们所为,您和雪宁郡主的事只怕更难,而且国师大人知道也会不高兴的。”
“不必多言,就按我说的做。”青墨抬起手,不愿再多说。
影一只好领命退下。
一缕晚风吹进窗来,青墨冷峻的面容渐渐有了暖意,他将手放在腰间,摸着玄色腰带上细细的针角回忆着与雪宁初相识的场景。
那是两年前的冬天,他和影一从军营骑马出来向都城赶去,忽然天降大雪,寒风夹着雪花如刀子般在脸上刮个不停。
就在快要到都城时,路上停着一辆印着秦王府标记的马车。
就见马车的前轮陷入泥坑之中,车夫正在马车后头使劲地推,可是马车依然纹丝不动。
青墨看着雪越下越大,天色也将昏暗下去,于是驱马向前来到马车边,轻轻敲了敲车壁询问:“不知车中坐的是否是秦王妃?”
他曾在宫宴上见到过几次秦王妃,跟他早逝的母亲性情很相似,如今大雪纷飞,要真是秦王妃,他还真不忍让其困于此处。
很快从马车中传来年轻女子温柔的声音:“阁下是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