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陆琳琅难过的吸了吸鼻子,又继续说:“轻哥哥很孤独,也很辛苦。他从十岁就扛起一座城,那些世家总是不安分想要打击轻哥哥,可是都被轻哥哥雷霆般的手腕给镇住,再也不敢有动作。
可没想到,七年前他去了一趟招国,腿就再也站不起来,我怕他难过,不敢去找他,怕我忍不住哭出来。我觉得对不起燕姨,我根本就照顾不了轻哥哥。”
说着说着,泪水哗啦啦流了下来。
赵倩眼中酸涩,心里也堵的慌。心疼北堂轻年少失孤,肩上又扛着重担,还在意气风发时站不起来。他那云淡风轻的笑容后是怎样的艰辛。
她承认她嫉妒陆琳琅,嫉妒她见证了北堂轻的成长,青梅竹马最是情意深,也许只有像陆琳琅这样干净、天真的女子才能给北堂轻幸福。
“我知道你喜欢轻哥哥。”陆琳琅已平复了情绪,很笃定地看着赵倩说道。
赵倩紧张地直摆手,“陆姑娘,你别误会,我跟北堂轻之间没什么的。”
只不过是一场单相思而已。
陆琳琅呵呵地笑了起来,说:“我可不瞎,上次在海棠宫我可看的真真的,轻哥哥对你可不一般,你看他的眼神就是情人间才有的眼神。”
赵倩无语,有这么明显吗?
陆琳琅一把抓住赵倩的手说:“你是神医的徒弟,请你一定要治好轻哥哥的腿,他本是天上最英勇的雄鹰,不应该被折翼。只要你能将轻哥哥治好,我就将他让给你。”
这也行?
赵倩睁大眼睛楞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只能违心保证,“陆姑娘我不会跟你抢你的轻哥哥,你放心好了。”
陆琳琅失望的眼神暗淡下来,苦恼道:“怎么办,没人陪着轻哥哥。”
“陆姑娘的意思?”赵倩诧异地问。
“我告诉你啊,我喜欢上一个人,他是我见过笑容最美、最温柔的男子。”陆琳琅害羞地说出口。
赵倩可谓震惊不小,怪不得陆琳琅一个劲地把北堂轻推销给她,合着是移情别恋,北堂轻要是知道肯定会很难过。不由好奇有谁能比北堂轻还要让人倾心。
马车在陆府门口停了下来,陆琳琅下车之前说:“对了,忘了跟你说,其实阿白不是第一个得瘟病的狗,我爹的侍卫秦阳养的一只狼狗好像也得了,不过秦阳说狼狗淹死了。”
说完就扶着早在马车下等候的绿桑的手下车。
赵倩想到之前里正的那一番话,猛然惊觉,那只瘟病祸源的狼狗很可能就是陆府侍卫养的那只。脑海中又不自觉出现陆远安那遗世独立的风姿,甚是惊讶。
黑二盯着陆琳琅离去的身影,忍不住肺腑:多实诚的姑娘,居然没眼光,把他家城主让给别人,哎!
然后又看了一眼已垂下的马车车帘,又想:这赵姑娘也没看上他家城主?
为主分忧是他应尽的责任,他觉得有必要把今日两姑娘的话说给他家城主听,不能两个篮子都打不到水吧!
“快驾车。”
赵倩催促的声音传来,黑二结束无比精彩的内心活动,干净利落的驾着马车,直奔芙蓉村。
“赵姑娘,你身子没事了?”
早就接到消息的李飞看着赵倩还有些泛白的脸,忍不住关心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