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果真传来皇上驾崩的消息。
先皇驾崩,新皇即位。
又是祭祖又是祭天,总之这几天容泽很忙,如此他又消失了好几日。
几日后,白芷才再次见到了容泽,只是观他眉宇毫无疲态,想来应该也没什么大事吧?
白芷还记得那日文洛等人的谈话,心中存了些许疑问,就想问问他。
“我听说皇上驾崩了?”夜晚,容泽在书房看书,白芷坐在他对面,一手支着头,一手把玩着毛笔,故作不在意的问。
容泽头也没抬:“嗯!”
“皇上正直壮年就死了,好可惜啊。”
“人之一生自有命数,没什么可惜的。”
白芷被他噎住了,原本想说的话,好像也说不出口了,只能咬牙瞪了容泽一眼,但是在禁不住好奇,于是继续旁敲侧击的问:“我听说皇上只有一个儿子,叫长孙熠?”
“不错。”
“那这新皇就是长孙熠了?”
容泽放下书,正色道:“你又想做什么?”
容泽警惕性太高,貌似不容易套话,而且他眼神犀利,看到人心里发毛,白芷尴尬笑道:“我不想做什么,我就是好奇而已嘛。”
“好奇心太盛不是什么好事。尤其是好奇皇家的事,小心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说罢又垂头看书。
“哦。”白芷翻了个白眼,心说,我哪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我不就是被雷劈死的吗?
想到这,她又问道:“容泽,你知道我怎么死的吗?”
容泽的脸瞬间变作了铁青,拿着书的手亦是越来越紧直将书握成了一团,在书本上留下了深深的印记。
白芷吃惊的看着他,怎么提到她的死,容泽反应这么大?
“你怎么了?”她本是想跟容泽哭诉一下上天的不公平,可不想一开口却惹了容泽,心里自是充满了疑惑。
隔了半晌容泽都没说话,白芷又问:“你还好吧?我是问你,我怎么死的,不是问你,你怎么死的,你反应这么大做什么?”
容泽的脸色有所缓和,默然看了白芷一眼,摇头:“没什么!以后不要问我这种问题。”
“为什么不能问?”白芷总觉得容泽瞒了她什么。
她从第一次见到容泽就觉得他神神秘秘的,而后到现在更觉得奇怪,容泽的反应太不对劲了。
沉默,漫长的沉默。
“因为,我不知道。”忽然,容泽淡定的回答道。
“……”白芷只觉得胸口堵了什么一样说不出话来,什么叫他不知道?
莫非刚刚觉得容泽有所隐瞒是她的错觉?容泽真正变脸的原因,只是因为她戳到了他的痛处,问到了他不知道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