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急急忙忙的走了。
皇甫音却一脸不解,他始终都不明白,既然喜欢,为何还能狠心不去见他,一如那个人。
白芷坐在屋顶,骄阳似火,从头顶射下来,可她一点也感觉不到热。
“想不到,你居然会弹魂歌,我昨夜还以为你只是个普通的姑娘。”梁策笑吟吟的道,可眸光中却没有丝毫笑意。
白芷蹙眉,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暗道这个人怎么又来了。
“白姑娘似乎很不喜欢我?”
奇怪吗?难道是个人她都要喜欢吗?
白芷站起身欲走,梁策笑道:“白姑娘何必急着走,白姑娘的魂歌炉火纯青,刚好在下擅笛,不晓得能不能与白姑娘比试一番?”
白芷脚步一顿:“你确定是比试?”
“自然,白姑娘有兴趣吗?”梁策笑问。
白芷默然无声。
“我可是听人提起过,白姑娘的魂歌是与容泽学的,极为厉害,白姑娘想必不会害怕吧?”
白芷眨了眨眼,说什么不会害怕,分明就是激将法吧?
“你确定你要趁人之危?”白芷再次问道。
梁策微微一怔,这才想起她刚刚为皇甫音治过病,自己此时向她发起挑战,实在有点趁人之危的嫌疑。
“不好意思,我……”
“没关系,来吧。”白芷微微一笑。
“不用了,还是等姑娘……”
话音未落,忽闻一声琴音,梁策飞身一退,脚下的琉璃瓦,立刻碎了三四块。
“没关系,我不介意。”与其说她不介意,不如说她正是盛怒不已。
昨夜的曲子让她憋屈了一夜,想着容泽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今儿他又来寻她的麻烦,什么她的功夫是容泽教的,什么她不该害怕,这话不就是说,如她不应,就丢了容泽的脸了吗?他不就是想激她一下,让她跟他比试比试吗?
她就随了他的心愿,让他知道什么叫真正的魂歌。
白芷其实从未用魂歌伤过人,她最多是用魂歌控制人,让人不知不觉的离开清谊观。
可是今日,她也不知道自己的怒火从何而来,每一招,都是冲着他的要害去的。
梁策连连躲闪,一连退了五六步,待得站定,面前却被音波打出一道深深的沟壑,梁策脸色一变,这姑娘显然是认真了。
皇甫音换了衣服,听到门外传来的动静,移动轮椅缓缓走出来,仰头一看,白芷将琴横在身前,神色凝重,杀伐气甚重。
这种杀伐气息是他从未见过的,皇甫音与她相处月余,印象里这姑娘是个没什么心机的姑娘,一点心思都能表现在脸上。
她喜欢容泽,常常想念他,但是却硬着心肠不去见他,只怕自己再见他,就再也难分难舍。
她很善良,面对他受的伤,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
可是她从来没有展现过这种杀意。
“梁策,何处得罪了她?”皇甫音压低了声音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