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泽双手捧着白夏的脑袋,俩人额头彼此轻轻相触,眼对着眼,鼻对着鼻,口对着口说道:“我不会食言的。”
这句话拥有极强的魔力。
白夏被唬得一愣一愣。她给自己暗暗地打气,道:“我会争取办到的。只是我该把他们带到哪里呢?”
方泽四处张望了一会儿,道:“就在这里。”
随后又补充道:“切记!路上不要和其他人交谈,免得被他们洗脑。”
白夏犹豫片刻,还是踏上前往钟楼的道路。
……
兵分两路的方泽也没闲着。
既然已经确定主教大人不在办公室,他就想着摸进九楼的办公室探一探虚实。
毕竟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一旦错过,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轮到。
方泽走楼梯悄悄摸上九楼,和自己预估的一样,即便是这批精神病院出逃的病友,他们也清楚不能停留在九楼的道理。
故而九楼空无一人。
方泽大摇大摆地走进主教的秘书室。
很奇怪,其余几位礼祭的秘书都有过数面之缘,唯独主教的秘书,真的是比主教大人本身还要神秘。
方泽开始翻阅摆在办公桌上的文档,除了一些琐碎的账目之外,其他都是些小事。
于是他开始盘算起保险箱里的玩意儿。
这个时代的保险箱质量并不好,只需耐下心思,手里拿着一对铁丝就能把它给撬开。方泽花了十分钟,就把保险箱打开了。
保险箱里只有一张轻飘飘的黄褐色打印纸。
方泽随手拿起来,发现上面仅仅写着一行字:来湖心小岛来找我。
最下面还有落款,名字为白柏。
“这是主教大人的?他特意留给我的?他怎么知道我会来这里,并且会撬开这个保险箱?”
种种疑虑只能留到小岛上再做解答,此时他唯一需要做的,就是将可利用的资源整合起来再做定论。
万幸的是,半小时后。
方泽看到白夏带着一批敲钟人如鱼贯走上楼梯。
白夏不负方泽的期望,真的把这群钟塔的中坚力量给带来了。
当他们排列整齐站在办公室里,关上房门,方泽这才缓缓现出真身,引得这群敲钟人一阵骚动。
“少年人,怎么是你?”
这位是与方泽有过一面之缘的敲钟人,周席。
方泽道:“这是主教大人留下的亲笔书信,他吩咐我们去湖心的小岛。”
随后将这张纸传阅给白夏,再经由白夏的手传阅给每一位敲钟人。
他们都是钟塔的中流砥柱,自然认得主教大人的笔迹,再加上还有他的亲女儿白夏作证,对眼前这位少年自然只有相信的份儿。
于是问道:“究竟出了什么事?”
方泽将事情重复给他们听,这群敲钟人听了之后也是一脸的不敢置信。
“精神病院失火了?那群病人不单单跑出来了,而且来到咱们钟塔任职?”
“这种稀奇的事情也有可能发生?!”
周席的侄子周贤震惊道。
方泽点了点头,道:“这还不是最关键的。如果污染范围扩大,影响到整个洛城乃至于帝都,后果谁来承担?主教大人吩咐我们尽快过去,我们还是不要耽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