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有就有吧。”
我觉得这气氛微微有些尴尬,便侧过了脸,可就这小幅度的动作,朱助理视线忽然落在我颈脖上,他开口问:“你脖子上怎……”
他这句话还没有问完全,我便立即伸出手捂住了颈脖笑着说:“没什么。皮肤过敏而已。”
朱助理皱眉问:“皮肤过敏?”
我说:“我皮肤从小就不好,所以经常生病就会起红疹,过几天就好了。”
朱助理说:“需要医生来检查吗?”
我说:“不用,没有多大的问题。”
朱助理见我如此轻描淡写的回答,也没有深问。
我想了想,又问:“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朱助理说:“保险起见,一直住到董事会当天吧。”
我说:“唐慧那边有消息了吗?”
朱助理说:“暂时还没有。”
我说:“如果两天后还是没有动静,便主动找唐慧,问她事情进展,如果没有进展,我们不能等了,直接捅破在齐飚面前。”
朱助理说:“好,我会盯着那边的。”
我说:“这里没你什么事情了,你先出门吧。”
朱助理问:“不需要我再这里陪您吗?”
我说:“不用,我想休息。”
朱助理见我这样说。也没有再继续停留,和我说了一句:“那你好好休息。”
他离开后,我便在晚上七点的样子,私自从病房内出院,径直去了江南会所,去找了徐姐,到达那时,徐姐正在招呼客人,所以我便在她的办公室内等了好一会儿,看到她桌上有一盒烟,便拿过烟盒从里面抽了一根烟出来,给自己点燃,正抽到一半时,办公室内的门被人推开了,徐姐从门外走了进来,她看到里面的我时。便笑着说:“哎呦,我的沈太太,这又是什么风把你吹到我这个嘎啦角落了。”
我懒得理会她些话,便弹了弹手上的烟灰笑着说:“怎么,这段时间都不打电话给我,难道是有了满意的头牌,忘了我这个曾经的下属了吗?”
徐姐将门给关上,一口标准老鸨的笑容说:“哎呦,我哪里敢啊,说实在话,你离开了这么久,我们这里还真没有人替代得了你,第一呢。各个都不知天高地厚,不听话,第二呢……”
她视线往我脸和身体扫了一样,下流的笑着说:“货的成色都不怎么样。”
我说:“好了,我今天来是找你有事。”
徐姐说:“我知道,一般没事你是想不起我的。”
我说:“瞧你这话说的。”
徐姐拉开我对面的椅子,她坐了下来,我从烟盒内拿了一根烟给她,她接过,拿了一个火机给自己点燃,她抽了一口烟看向我问:“说吧,找徐姐什么事情,要是以前那种事。徐姐可打死都不干了。”
我说:“现在也没那种事情可干了。”
徐姐好奇的哦了一声,然后问:“那现在又是什么事情呢?”
我将脖子上的围巾给拉了下来,徐姐看到我颈脖上的红疹时,她抽烟的动作一顿,我说:“有什么方法能够拿到药吗?”
徐姐惊讶的说:“沈柏腾不是每个月都给你了吗?”
我说:“现在不会了,我们决裂了。”
徐姐说:“决裂?”
我说:“对。”
徐姐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她说:“我最近也听了关于沈氏的一些事情,说实在话,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也不清楚,但我如实告诉你,这些药我是弄不到。”
我说:“会所是从什么渠道拿到这种药的?”
徐姐说哟:“会所的药都是上头的事情,我们只负责拿药。”
我说:“打探不到消息吗?”
徐姐说:“这种药是禁药,风声很紧,反正没有特殊渠道是根本拿不到。”
我微微皱眉。
徐姐说:“也许你可以去问问沈柏腾是怎么拿到的。”
我说:“如果现在找他有用。我早就找到了。”
徐姐说:“这决裂了?”
我毫不犹豫的说:“对。”
徐姐说:“或许你可以找你现在的人脉去问问,我这边风声很紧,只知道这些药的药性和名字,其余销售渠道我还真不知道。”
我点点头,说:“这几天你帮我打探一下,或者留意一下,行吗?徐姐?”
徐姐说:“没问题,我会帮你留意。”
我说:“谢谢了。”
我掐灭掉手上的烟,刚想起身离开时,我忽然想到一件事情,又坐了回去,从包内拿出一个信封放在桌上,徐姐问:“什么东西?”
我朝她眨眨眼睛说:“好东西。”
我提着包站了起来,没有再管徐姐,便朝着外面走,正要出门时,徐姐在我身后已经将信封给打开,当她看到信封内的钱时,有些惊讶的问:“你给我这些干嘛。”
我头都没有回,继续朝前走着说:“没什么意思,这些钱只是让你多买几件喜欢的衣服,别等老了,在去打扮那可就迟了。”
徐姐在我身后笑着说:“嗨,我都徐娘半老了,还打扮给谁看啊。”
我笑着说:“自有人看。”
徐姐站在办公室内长久的注视着我背影。
我出了会所,随便上了一辆出租车,望着窗外的风景发呆,既然徐姐这边没有办法可想,可这个药我该怎么弄到手呢?这些货的来源又来自于哪里,我想了好久,始终无法想出解决办法,我便只能暂时回医院。
又过了一天,我身上的红疹已经有爬上脸的趋势,早上醒来我去照镜子,看到镜子内满脸红疹的女人时,我都被吓到了。以女每技。
手下意识去抓皮肤,指甲刚想往下扣,我又硬生生住了手,出了洗手间时,门口进来一个人,那个人便是很久不见的沈柏腾,他如出入无人之境,坐在了我房间内的沙发上,他长腿交叠坐在那里,靠在沙发上嘴角尾稍带着一丝微笑凝视着我。
我并不知道他今天来的意图是为了什么,将洗手间门给关上,穿着病服缓慢朝他走过去,他目光落在沙发不远处的茶几上一些文件,随手抽了一份,翻看着问:“这么勤快,连病倒了都在处理事情。”
我捂着唇咳嗽了几声说:“随便看看而已。”
他目光在文件上细细浏览着,他说:“感冒了。”
我说:“喉咙有点不舒服。”
他说:“虽然工作很重要,可身体同样重要。”
我说:“我知道。”
他合住文件,抬脸看向我,目光停留在我脸上的红疹上,他说:“看来,没过几天就会其痒无比了。”
我拿手掩面说:“我会自己想办法。”
沈柏腾哼笑一声,一起略带轻蔑的问:“想办法?”沈柏腾嘴角的笑收了收说:“你能够想得到更好。”
沈柏腾将手上的文件扔在桌上说:“股东大会立马就要召开了,有准备了吗?”
我这才转过身看向他说:“我不会太强求,这个位置本来就不是我的。”
沈柏腾见我如此说,他轻笑说:“也就是是沈廷硬塞给你的。”
我说:“你知道,我没有选择。”
沈柏腾说:“你怎么会没有选择,你有太多选择了,女人有野心是好事,没必要遮掩。”
我猜不透现在的沈柏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