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他一直望着我,也不说相信我的话,便立马掏出自己的手机递给叫他说:“如果你不信可以给他电话,反正我们也是最近才联系上的。”
沈柏腾视线从我脸上移到我手上,可他并不急于动,而是说:“你来播。我看着你接听就好。”
这反而让我愣住了,我看向沈柏腾,沈柏腾也看向我,眼睛内的神色非常肯定,这条坑是我自己挖给自己的,现在是无路可退,如果稍微迟疑一下,就显得我很心虚,好在沈柏腾没有听到最关键的话,可见这件事情并没有坏到顶点。我握紧手机也没有再拖拉下去,非常果断给袁长明拨了一通电话过去。
电话刚响两声,正当我心脏有些剧烈跳动时,站在我对面的沈柏腾长手忽然一伸,直接将我手机给夺了过去,然后摁掉了挂断键,通话被停止后。他又直接将袁长明的号码拖入了黑名单,设置了拒接接听。
他将手机还给了我说:“其实你年龄也不小了,我并不想管你太严,梁笙,有些事情你心里有分寸。”他目光往我身上凉凉的扫了一眼,又说:“我的底线你应该也清楚。这件事情我只警告你一次,之后那就请你好自为之。”
他直接将手机塞在了我手上,然后转身出了房间。
我望着他的背影被那扇门给阻隔后,虽然松了一口气,可心里还是有些担心,因为现在我有个非常大的疑惑点,沈柏腾真没听见什么吗?
不过,如果他要是听见了我和袁长明的谈话内容,根本不会像现在这样平静,他肯定会和将事情说开,然后掌控住我。让我没办法为警方提供资料,他什么都没做,就说明,也许他真的什么都没听到。
我只能在心里进行这样的推测。
我在房间内逗留了一会儿,换好了衣服后,刚打算下楼吃饭,沈柏腾也没有出去。早就坐在餐桌旁边等。
可我才从二楼到达大厅,黑漆漆的大门外匆忙走进来一个仆人,她表情慌张的到达沈柏腾面前,还来不及喘气,便大声说了一句:“沈先生,出事了,出事了。”
正坐在餐桌边看文件的沈柏腾听到仆人有些不详的话,抬眸看向那仆人,淡声问:“出什么事了。”
那仆人见沈柏腾还这么淡定,她却急得直跺脚说:“是袁小姐那边出事了,刚才医院的打电话来说,袁小姐精神忽然受刺激,在晚上七点左右发疯一样的跑了出去,到现在还没找到人。”
沈柏腾听到这个消息,合住手上的文件,眉头一皱明显也很意外的重复问了一句:“不见了?”
那仆人连声应着说:“是啊,是啊,医院那边的人说让您快点过去一趟。”
可沈柏腾没有动,而是问了一个奇怪点,他说:“她只是失忆,精神受刺激是怎么回事,先把事情说清楚。”
那仆人了愣了一下,隔了半晌,她似乎想起了什么,又立马开口说:“那医生好像还说,袁小姐家的仆人在六点半以前来过一趟医院,听说……听说……”那仆人迟疑了好一会儿,半晌才有些不确定的说:“好像是孩子丢了。”
她说完这句话,又肯定的说:“对,好像是孩子丢了,袁小姐才会突然受到刺激。”
在听到这个消息时,当我以为沈柏腾一定会十万火急的赶去医院,或者会雷霆大怒时,可谁知道他出奇的镇定,只是沉默了良久,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望着餐桌桌面上的光影简短的说了一句:“嗯,我知道了。”
仆人有些拿不定沈柏腾现在是什么意思,以为他是没有听明白他的话,再次重复了一句:“先生,是袁小姐不见了,您的孩子丢了啊,您难道不去医院看看吗?”
沈柏腾对于仆人多嘴的话,话语里反而带着一丝不满说:“我没聋也没瞎。”他说完这句话,便吩咐多嘴的仆人下去。
那仆人似乎还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在哪方面惹了沈柏腾不高兴,难道是她没有说到重点?
她正在心里进行自我怀疑时,身后的沈柏腾忽然又唤住了仆人,那仆人当然是立即转身,以为是沈柏腾终于反应过来她刚才所说的话,正打算随时做情况补充说明时,可谁知道,沈柏腾提的并不是孩子和老婆的事情,而是让她喊我下楼下来吃饭。
仆人当时彻底傻了,石化了,因为事情完全不是她想的那样,沈柏腾见那仆人根本没有反应,放下手上的水杯,抬眸看向她问:“怎么,是听不明白我说的话吗。”
那仆人立马摇头说:“没有,没有,我现在就去请夫人。”
她刚转身想去找我,可看到我就站在身后,表情又顿了一下。
沈柏腾也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看到了不远处的我,可他的反应没有仆人的大,反而很平常问了我一句:“还知道下楼吃饭?”
那仆人趁我们两个人在说话期间,一句话都不敢在说,也不敢停留,快速离开了餐厅。
这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时,我朝着沈柏腾走了过去,坐在了他对面说:“你不去医院吗?”
沈柏腾挑眉说:“你都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