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安,那小子到底跑哪儿去了?”
谢元身着大姜王朝制式轻甲,提着一杆长枪,胯下白马威风凛凛。
他身旁跟着一小队骑兵,同样穿着轻甲,腰胯马刀,身背弓箭。
名叫余安的孱弱男人小心翼翼地翻身下马,他揉了揉大腿,这一路的颠簸让他有些后悔来这一趟。
“谢大哥,看样子,那叫陆鸣的少年,怕是钻进山里去了。”
余安躬身道,他游山玩水途经小镇,见天色已晚,找了个客栈休息,在客栈里遇到了巡逻边境的铁虎城轻骑。
他与带队的谢元在铁虎城见过,就被拉着一起喝酒。
这姓谢的喝多了,听到旁桌有人闲聊,说小镇上有个少年,轻伤两人重伤一人后逃跑,于是多管闲事,非要帮当地百姓将少年抓捕归案,就强拉上他一起。
“余安,你好歹是柯天师门下弟子,怎么这么没用?”
谢元吐了口唾沫,眼神鄙夷道。
“你!”余安听到这话,瞪大了眼睛,顿时气笑道:“好,本天师这就算给你看!”
说罢,余安从怀里掏出一张漆黑符纸,神情肃穆,口中念念有词,随后将符纸扔到空中。
符纸无风自动,漂浮在半空,上面亮起红色纹路,黑光一闪,符纸消失。
等到众人环顾四周,才发现符纸紧紧贴在一棵松树上,当时陆鸣正是经过这棵松树进入大山。
“那少年在东方,哼,余某虽然才是八品钦天师,但找一个人简直易如反掌!”
余安走到松树前,扯下符纸塞回怀里,一脸高傲。
谢元见此,低头沉思,东方坐落着横跨两国边境的群山,遍布毒虫猛兽,道路崎岖,运气不好还会碰到敌国的探子。
思索一阵,谢元下令道:
“所有人下马,带好三天的干粮,廖天安,你把所有马牵回小镇,好生照料。”
那名叫廖天安的少年一脸青涩,一看就没从军多久,他听到谢元的命令,哭丧着脸,委屈道:
“谢大哥,我也想和你们一起去抓逃犯……”
“住嘴,路途艰险,你还没去过前线,万一碰到敌国的探子,跟送死有什么区别?”
谢安语气毫不留情,拒绝了廖天安想跟上的请求,廖天安是他老伍长的儿子,老伍长对他有救命之恩,送儿子来参军时,千叮咛万嘱咐他,要看好廖天安,家里就剩这一根独苗。
谢元虽然很不齿这种行为,但毕竟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这次巡逻结束,就找个由头让廖天安回家吧。
廖天安见谢元的态度如此坚决,只好牵着马匹离开。
“余天师,没有你跟着,我们进山岂不是跟无头苍蝇一般,还是劳驾你随我们走一趟吧。”
谢元见余安想跟着廖天安悄悄溜走,冷声开口,身旁的士兵心领神会,将余安围住。
景州可不是京城,八品天师而已,就算如柯兴那种五品天师,也得乖乖听铁虎城的军令。
“谢元你敢!我回去非要向我家师父告你的状!”
余安发现走不脱,指着谢元的鼻子大骂,话刚说完,就被士兵绑了起来。
谢元装作没听见,带队朝山里走去。
……
虚灵境,无论修炼什么功法,靠的都是水磨功夫,要将灵气在经脉运行中凝成水滴,汇入丹田不散,最后经过漫长的时间聚拢成湖,才算踏入虚灵境。
但在陆鸣这儿就不一样了,通过修行智脑改良过的《蕴灵诀》,他感觉丹田内如下雨一般,灵气凝结的水滴疯狂涌入丹田。
不知盘坐了多久,陆鸣体内传来雷鸣一般的鼓声,全身细胞如同饥饿了十多年,疯狂吞吐着灵气,丹田一股清凉由上而下,直冲百会穴。
“呼……”
陆鸣终于踏入虚灵境,他沉浸在这种突破的快感中无法自拔,只觉得浑身舒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