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先生,怎么不见你对置地发出收购要约,似乎一些程序还没有走呢。”
……
被助理们护送到车门口的周密,临上车之前,总算大发慈悲地说了一句话,“我只是打个前站,唐先生到香江后,会有更详细的说明。”
望着汽车绝尘而去,记者们直咧嘴,纷纷地嘀咕着,“估计勤和现在至少砸出来10个亿了,这还只叫打前站。”
……
“置地股价已经逼近40了,估计还会往上涨,你买了么?”
“你去死吧,都这么高了,我哪买的起。”
“嘿嘿,趁着刚到20的时候,我买了一些。”
“你这个烂赌仔还真能发现机会,买了多少?”
“呵呵,没多少。”
“不说算了。哼哼,别说我没提醒你,可能勤和真正的目标是怡和,而非置地呢。你还是赶紧趁着现在行情不错出手了吧,赚一点是一点,落袋为安。”
“说的有道理啊,不过我决定再观察几天。”
“臭小子,你逗我玩呢。”
……
正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记者们也要生活,不知不觉之间,他们的思路就从工作跑偏到了投机上。
但有一点毫无疑问,挖掘消息的下一个重大突破口,在那位要从怡和那里拿回面子的大老板唐焕身上。
但问题是,就连周密都如此难找,做为亿万富豪,唐焕的行踪就更加难以琢磨了。
俗话说得好,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很快有人想到了方法。
唐焕每次来往香江与世界各地之间,乘坐的都是他那架私人飞机硅谷一号——非常有标志性的波音747,这就是一个找人的要点。
要知道,启德机场有“全球十大危险机场”的称号,原因自然是由于它所处的地理位置,其坐落在香江市区,周围均属于高密度楼房,空域狭小,对飞行员的要求极高。
居住在航道之下的九龙城区居民,则流行一种夸张的说法,即“只要在大厦高层拿着晾衫竹便可以把飞机捅下来”。
而且,更为重要的是,启德机场只有一条跑道。
为了拿到奖金的记者们,决定利用这些客观条件,来个守株待兔,找个视角好的大厦单位,做苦力专门守着硅谷一号,反正唐焕近期肯定要到香江。
还别说,对于勤劳的人来讲,收获的机会总是大一些,他们真把唐焕堵到了。
当一群红着眼睛的家伙围上来的时候,唐焕吓了一跳,当即做出防御姿态,不过他很快发现,对方就是一帮记者,但不知道为什么各个都成了兔子眼,还有不时地仰着脖子滴眼药水的,或者拿着纸巾擦眼泪的
。
……
“唐先生,总算等到您了。为了见到您,我们可是好辛苦的。”记者们纷纷打出苦情牌,诉起苦来。
听明白怎么回事的唐焕,和颜悦色地摆了摆手,“大家确实辛苦了,生活不易啊,你们赶紧问吧,我尽量配合回答,好让你们尽早收工,回去休息。”
说到这里,唐焕似乎仍然感觉过意不去,于是从保镖那里拿来一叠港币,交给前面的几个记者:“大家的身体可不能累垮了,上有老,下有小地靠着你们供养呢,别嫌少,拿去分分,买点好吃的补一下身体。”
……
“唐先生好仁义啊。”
“难怪唐先生年纪轻轻,就是亿万富豪了,实在太体恤人了。”
……
议论纷纷的众人,眼睛更红了;不用滴眼药水,眼睛便湿润了;连带着纸巾也用得更勤了。
等这些人忙完了一通,唐焕才摆了摆手,“大家可以开始了,我等着你们的问题呢。”
……
“唐先生,您真的打算收购怡和或者置地么?”记者们抛出了第一个问题。
“当然。”唐焕毫不回避地点了点头,“它不是把我想要的东西,都抢到手里了么?我那就把它整个买下来好了。”
“唐先生,您如此杀气腾腾,不亚于发动一场战争了,这似乎有违和气生财之道。”得到确认的记者,兴奋地追问着。
“没办法,谁让我的脸,被人家抽得啪啪直响呢。”唐焕脸色一沉,不怒自威地哼了一声,“我和一些国家元首或者王室成员共同就餐的时候,如果人家问起了这件事情,我岂不是要无地自容了么。”
被唐焕的气势所摄,记者们不由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不过没有忘记继续提问。“唐先生,您发动的这次收购,应该算是恶意收购了吧?您不怕因此影响到您将来的商誉么?”
“我为什么要担心这个?怡和之前不也搞过恶意收购么,它在1972年从周锡年爵士手里抢下牛奶公司的控制权,不就是各种手段尽出么?”
说到这里,唐焕伸出手指,虚空点了几下,“在这里,我借媒体朋友们之口,正式宣布,我要收购怡和。”
“可是,怡和主席紐壁坚之前为怡和与置地所打造的,交叉持股百分之四十的连环船结构,真的是固若金汤啊。恐怕这个局,不是唐先生单靠实力雄厚就能解决的。”
“我从怡和之前的资本运作中,学到了不少有益的东西,比如通过换股吸引股东,当初不就是如此拿下牛奶公司的么。”
唐焕玩味地一笑,“我在美国有一家上市公司,就是把我捧到美国首富宝座的EA;另外还有美国一家、日本两家,将要在今年和明年上市的科技公司,盘子最小的也要几十亿美元。”
唐焕做了一个豪迈的手势,“如果大家愿意去美国和日本捞金,那我就创造一个参与的平台,让香江的民众,体会到科技股的财富魅力。”